“你便是他们的头目?”言诚此时终于开口。
那汉子扛着刀,上下打量言诚,见眼前人不过是一个纤弱书生,不免有些惊讶。
“你又是什么人?”头目反问言诚。
“一个过客。”言诚说。
“过客?”头目手心冒汗,重又握了握刀。“过客带着这么多人来这里,想干什么?”
“杀人。”言诚认真地说。
“杀人?”头目笑了起来,笑得身子一颤一颤的。
村民们心跳如鼓,手情不自禁地抖着。
头目突然止住了笑声,将刀插在地上,一把自身边人处抢来了弓箭,搭弦便射。
头目的功夫不错,插刀、夺弓、搭箭,一气呵成,只用了一息时间。
这样的功夫,在普通人中,已算上乘。
草叉少年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箭便已然如流星般射了过来,等他们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时,箭,已然到了言诚胸膛处。
言诚不动,任那箭射来。
人不动,念动。
凛然之念起,那箭撞在其上,立时如同撞在铁石上。箭锋一顿,箭杆承受不住巨力,一下中从折断。
言诚毫发无损。
头目色变,眼中透出惊恐之意,张大了嘴吓得后退了一步。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失声大叫。
“杀人的人。”言诚认真地答。
然后回头:“你们为何还不动手?我说过,那是你们的家园,你们的生活。所以,你们应当自己来保护。”
“兄弟们,跟我冲!”草叉少年略一犹豫,便挥舞草叉大吼作声,与两个朋友一起向着山贼杀去。
他们并没有功夫在身,只是伏着体格健壮,毫无章法地挥动着手里的草叉和镰刀,杀向山贼。
一个少年有弓箭在身,所以并没有疾冲,而进挽弓搭箭,射向山贼。
那山贼早有防备,挥刀斩向那箭。
言诚抬手,疾风念起,将脚边一枚碎木屑卷了起来,落入他手中。他手一动,破甲念起,将那木屑如箭般射了出去。
木屑后发,却先至,一下打在那山贼手腕上,山贼手中的刀掉落地上,而此时,少年的箭至,深深射入山贼胸膛。
山贼痛苦地倒下,临死也想不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草叉少年和持镰刀的同伴,已然冲到最近的山贼面前,山贼大怒,几人一同举刀上前,便要将两少年斩于刀下。
言诚再动,疾风念卷动地上木屑飞起,破甲念将之射出,几个山贼手腕几乎同时被击中,手里的刀摔了一地。
刀坠落之声中,草叉刺入山贼小腹,镰刀斩入山贼颈侧。两个山贼瞪大了眼睛,眼中流露出不解之色,溅血,倒地。
少年退,看着鲜血与死人,手微微颤抖。但想到多年来受他们的欺压,却情不自禁地发出咆哮之声。
“你们这些该死的贼!”草叉少年大吼,“今夜,多年来你们欠下的一切血债,就都给老子还来吧!”
三少年,两个冲在前,一个举弓搭箭在后,面对数十山贼,全无惧色。
因为在他们的背后,立着一个书生。
言诚不动,但念动。
霸王念如潮而起,瞬间化成十杆霸气之枪,依次向着那些山贼刺去。
于是,那些被少年们盯上,想举刀枪还击或抗御的山贼,便立时失去了所有的勇气,于颤抖无力之中,眼睁睁看着少年冲来,眼睁睁看着他们的箭、他们的叉、他们的镰刀,刺入自己的身体。
“杀啊!”后方,二十几年年轻人也有了勇气,大叫着冲向前方。
他们挥舞着农具、菜刀、棍棒,向着山贼冲去。他们面对着山贼手中寒光闪闪的刀,心中难免有惧意。
但他们发现,山贼却比他们更害怕,还未动手,便一个个惊恐地缩起身子。
他们惊愕,带着疑惑出手,然后便见到那些昔日里凶神恶煞一般的山贼,此时竟然如丧家犬一般,全无勇气。
任他们砍杀。
于是他们兴奋,于是他们有了勇气。
而且,想起了从前受到的欺压。
“杀,杀!”终于,后面大队的汉子也被激发起了血性,狂叫着冲进了院中。
言诚不动,霸气之枪四下飞射。
于是,一个个山贼全无还手之力,任那些庄稼汉子的农具打在自己身上。
一时间,战况变成了一边倒的势态。
山贼头目面如纸色。
此时,那草叉少年举着草叉,大吼着向他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