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个替身是对他忠心不二的奴才,不会用他的任何物品,可想到,他呆着的地方,在他离开的几日里,会有另外一个人以他的样子出现在那里,坐他坐过的椅子,看他看过的物品,甚至睡他睡过的床铺,因为替身也要做到像他才成,一想到这些,他的心里就不舒服。
但是,经过容家大院的时候,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到了云天道观里,反正这儿已经被太后娘娘和皇上给封闭起来,也没有闲杂人员可以出入其中发现他,而他,很想见见那个什么全焕。
“奴才不知道主子在。”老道士声音哆嗦的说。
“本王在不在的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本王要见的人在哪里?”江侍伟很是不耐烦的说,“就算这个全焕是个聪明人,带他来,也应该是很容易的事,现在的云天道观真是让本王失望!”
“奴才这就去,一定要带了全焕过来。”老道士二话不说,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来,就好像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他一样,踉跄着离开。
云天道长语气恭敬的说:“不知主子为何对一个穷学子这样在意?”
江侍伟才懒得和云天道长解释他的原因,只慢吞吞的说:“这个全焕是个怎样的人,听说他是容家所有来投亲的人当中最有出息的一个。”
云天道长犹豫一下,轻声说:“这个人,属下不是太清楚。只是听姜氏偶尔派人来这里说起过一些,他似乎并不喜欢小主子。”
江侍伟知道云天道长口中的小主子,是如今以赵家庶出小姐赵江涄的身份住在京城的自己和姜氏的女儿,他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女儿一点印象也没有,甚至从未见过,传到他耳中的信息大多是说他这个女儿如何的聪明伶俐,如何的美丽出众,如何的福气圆满,如何的被太后娘娘疼爱。
被太后娘娘疼爱!这一点江侍伟一点也不高兴,因为他一直在想,既然简业可以看出来赵江涄与自己模样上的相似,一向多疑的太后岂不是更知道?她喜欢赵江涄准保不是什么好事,黄鼠狼给鸡拜年,准没好事。
“她如今怎样?”江侍伟完全漠然的问,“可有教的和容青缈一般明白事理,又聪明可爱讨人喜欢?”
云天道长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突然间听江侍伟将赵江涄和容青缈放在一起说,并且明显的偏着容青缈一些,他觉得一定是自个的耳朵出了错,主子是何时认识的容青缈?
“你告诉姜氏,就照着容青缈的样子来教,别给本王弄出个扭捏作态的傻丫头,和宫里那群愚蠢到家的公主们一样,只余下一个臭皮囊!尤其是别和她一般的庸俗无趣!”江侍伟语气有些僵硬的说。
“是。”云天道长额上虚汗冒出,轻声应了句。
江侍伟却没再理会云天道长的表情,沉吟不语,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
听到外面的敲门声,全焕怔了怔,放下手中的书本,走到院子里,看了看关闭的院门,“谁?”
“是全焕全公子的家吗?小道是云天道观的一位道士。”老道士在外面客气的说,“我们云天道长想请全公子去一趟云天道观,有些事情想和全公子谈谈,今日在路上远远看到,原是想和全公子打声招呼,但如今云天道观的情形有些特殊,怕吓着全公子。”
老道士就是一根老油条,来的路上想着要如何请了全焕去云天道观,想着之前跟踪全焕,全焕却在一处巷子里消失了踪迹,不管是不是巧合,老道士都觉得把之前有跟踪过全焕的事说出来比较聪明。
全焕犹豫一下,走到大门前打开大门,看着老道士,语气和神情也算客气的说:“不知云天道长为何事要见在下?”
老道士堆着一脸温和讨好的笑,“小道只是伺候云天道长的道士,具体因为何事云天道长要见全公子,小道还真的不知道,但小道知道的是,我们道长轻易不会约见任何人,一定是全公子有什么出众之处让我们道长欣赏,才特意吩咐了小道过来请全公子过去一趟。”
全焕心中怀疑,眉头微微一蹙,之前容青缈离开京城的时候,他曾经躲在云天道长的窗外听到过云天道长和孟龙辉的对话,还有意的烧毁了云天道长的房子,知道云天道观就不是一个寻常之处,不然,太后娘娘和皇上也不会亲自下旨要云天道观闭观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