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过年了,你别愁眉苦脸的,要不然祖母瞧见了,一准儿又要说我不让你消停。”
苏阮闻言勉强笑了笑,也只能暂时将此事放了下去,抬头对着谢青珩道:“那大哥准备什么时候出城?”
谢青珩道:“年后吧,后天过年,明天祖母说了要一起去明慧堂结年礼,等年后初一、初二要去拜见一些长辈,初三要和舅舅他们一起去祭奠母亲。”
“算起来也就只有初四以后才有时间了,等到时候我会寻个机会出城。”
苏阮点点头:“那大哥出城后万事小心。”
谢青珩笑道:“放心吧。”
“小姐,大公子。”
澄儿端着汤药进来,先朝着两人行礼后,才将药碗递给了苏阮:“小姐,该喝药了。”
苏阮接过药碗,用嘴边试了试汤药的温度,感觉着不烫,就直接仰头一饮而尽,等喝完之后,澄儿动作熟练的递上了颗蜜饯,苏阮塞进嘴里后,才感觉到嘴里的苦味被压了下去。
“你这见天的喝药,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谢青珩看着那药碗就觉着嘴里泛苦。
澄儿在旁收了药碗,一边道:“小姐这要不喝药恐怕还早着,卫太医说小姐这次损了底子,哪怕就是病好了,汤药也得继续喝着,直到将身子调养过来才成。”
谢青珩闻言顿时道:“真惨。”
苏阮在旁瘪了瘪嘴,嚼着蜜饯说道:“可不是,我现在就只求着身子赶紧好起来,哪怕少喝点药也成。”
她可是吃足了汤药的味儿。
喝了两辈子的药,她整个儿都快成药罐子了,由里到外都散发着一股子药苦味。
谢青珩没待多久,陪着苏阮说了会话后就先行离开,只是走前叮嘱着苏阮第二日要早些去明慧堂。
采芑端着热水进来替苏阮洗漱时,苏阮有些好奇:“往年府中年前也会祭祀吗?”
采芑有些不明白,只是摇摇头:“往年倒是没有。”
“奴婢进府也好几年了,府里的规矩一直不大,老夫人又不喜欢那些繁琐事情,所以每年都是除夕那天上午侯爷和大老爷一起辞年、祭拜,今年不知道怎么的改二十九了。”
“不过奴婢倒是听说,老夫人今年好像特别重视,还叫厨房那头好生准备着呢,而且大老爷,侯爷,三爷,还有几位公子都得了叮嘱,不管明天有什么事情全部都得回来。”
这还是采芑第一次见谢老夫人这般重视年礼的。
苏阮拿着帕子擦手,有些疑惑。
难道是因为今年谢家发生的事情太多,所以谢老夫人便想着好好操办一番,也好去去晦气?
不过不管怎么着,她明天还是要早些过去才行。
“采芑。”
“小姐?”
苏阮吩咐道:“你明天记得早些叫我起身,好去明慧堂。”
采芑点点头:“小姐放心吧,奴婢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