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荣笑道:“以前在水寨的时候,难不成你没这么说我?”
谢老夫人横了他一眼:“谁叫你那会儿子干着水匪的事儿,却老是拽书袋子,仗着一身好皮子成天打扮的跟书生似的,愣像是被我和老二截回寨子里的受了强迫叫人误会,我难道说错了?”
越荣认怂:“对对,你说的总是对的,不对也对。”
“呸!”
谢老夫人啐了声,“我哪有那么不讲道理。”
屋子里的小辈瞧见两人斗嘴,都是在旁偷笑。
苏阮脸上也是带着笑容,半点看不出来她对越荣父子的疑心。
未芜瞧见两人斗嘴的模样,在旁感慨着说道:“老夫人和越伯的关系依旧这么好,只可惜我爹今年没来京城,要不然他见着你们指定会高兴坏了。”
“可别。”
谢老夫人闻言连忙就摆手:“你爹那性子,越老越不要脸皮,他要是来了还不得将我酒窖里都搬空了,闹的我府里鸡飞狗跳不可。”
蒋绉在旁凑趣:“老夫人,您这话要是让我祖父听见,他铁定跟您闹。”
谢老夫人哼了声,“我还怕他?敢闹鞭子伺候。”
蒋绉显然想起了谢老夫人那一手使的出神入化的鞭子,还有前两年因为发了酒疯被谢老夫人抽的满院子乱跑的祖父,忍不住咧嘴哈哈大笑出声。
未芜满脸无奈的拍了蒋绉一巴掌说道:“就你敢取笑你祖父,等回头他知道了,有你好受的。”
谢老夫人跟越家父子还有蒋绉说笑着,苏阮和谢嬛等人在旁时不时的说几句凑趣的话。
等到过了巳时,前来请安的谢嬛几人便各自回了自己房中,只有苏阮被谢老夫人借口留了下来,而快到午时时,前去宫中拜见皇帝和太子行年礼的谢渊和谢青珩听闻了越家父子来了府中,也从宫中匆匆赶了回来。
谢渊在荆南的时候是见过这二人的,叫了声越伯后,越骞也起身跟他见了礼。
谢青珩见到他们时,目光先是在越骞身上顿了顿,才站在谢渊身旁行礼道:“青珩见过越爷爷,见过越骞叔。”
越荣忙摆手让他起身,才道:“又不是第一次见面,这般多礼做什么?”
“我先前便听闻你去了太子身边做事,可谓是前途不可限量,越爷爷一介白身,可得跟你好生亲近着些,等着将来说不定还要你照应一二。”
谢青珩脸上笑容温和,“越爷爷说笑了,太子是见我还算合眼,才择我在旁,于我而言不过是多了份历练的机会,哪就来的什么不可限量。”
越荣摇摇头:“你呀就是太过谦虚。”
“那太子是未来的皇帝,他身边无一不是即将来的朝中重臣,若非是你才学品性出众,又怎会在这许多人中被太子选中?”
“你祖母先前还一直说着要叫你走你爹的路子,将来入得军伍,继承你爹的衣钵,倒是没想到你会突然转了仕途,走了文官路子,虽然有些意外,可为文官总比武将要松快一些。”
谢青珩抿唇笑了笑。
越骞站在越荣身旁,则是转头看向谢渊:“谢侯爷,上次在嶂宁一别,到现在也快月余了。”
谢渊说道:“是啊,没想到你和越伯会来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