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着的老者，没有一丁点儿的反应。

夜清落心急如焚，哪里还顾得上他是上玄学院的夫子，伸手便想过去推他。

只是，她的手还未靠近。

昏睡的老者手臂宛如一条毒蛇，蓦地窜上前来，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夜清落眸光一沉，反手压住老者干枯的五指。

一个用力，挣脱他的钳制。

“是谁！谁敢在老子睡觉的时候碰老子！”

那老者被人挣脱，整个人清醒过来，怒嚎着猛拍桌子站起身。

夜清落看清了老者的模样。

老者年过半百，身形清瘦，面容方正，留着一瞥白花胡须。

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通的老者而已。

可是……

夜清落却是无法忽视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很锐利，发着精光。

当他看清眼前站着的，是一名看似弱不禁风的弱女子时，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公正夫子，我要替我弟弟认输！”夜清落立即开口。

“什么认输不认输，别烦老子！”老者摆摆手，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不过一场比试，你们学院是想闹出人命吗？”夜清落满目焦急，她不知道擂台此事究竟如何了。

但她明白，她再不快一点结束小钰的比试，只怕……

小钰的性命，就真的保不住了。

“技不如人，就算死了也是活……”

老者那不以为然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因为……

眼前的小女孩儿，手掌一翻，桌面上的那碗凉水，径直浮空，直接盖在了老者的头上。

动作那叫一个迅速，那叫一个毫不犹豫！

夜清落眸光森寒，语气也蒙上了冰霜：“技不如人？倘若真是技不如人，我自不会说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