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凝聚髓心之力的命令,所有军士兵甲决绝的毫无保留地往大阵中心输送修行数年的髓心之力,对,他们拼命了。
“啊!”这“冉单”将军目呲尽裂,长发飞扬,飘飘然如斗战魔神,汇聚了最后一击的髓心之力后便有若肿胀的气球。他飞身阔步悍然不顾蓄力的方天画戟直朝穷奇巨兽而去,那穷奇巨兽却受到挑衅,却依然怡然不惧反而也迎面而去,看他嗜血的模样是要一把撕碎这讨厌的人形大阵。趁着这时,方天画戟又岂会袖手旁观,它蓄势之久就等着这一戟穿心的时机。
风吹起来,“尽”阵背后是呼啸的的方天画戟,前面是咆哮的穷奇巨兽,他“冉单”将军嘴角却是微笑着,大计已成。只见那大阵中心的“冉单”一阵手诀纷飞,大喝道:“鞑擎长存!”
“轰!”一朵蘑菇云就地冲霄而起。
哪里还有方天画戟,哪里还有穷奇巨兽,哪里又还有“冉单”将军……
原来这就是“尽”的涵义,原来数百修者髓心之力的同时爆发是如此惨烈。
冉单清醒了过来,他头脑昏沉,脑海硬生生被植入那一段记忆,身体颇为不适。他这时也才知道什么叫战阵,那是军士兵甲们心灵的汇聚,那是同心协力的生死契阔之情,那是一腔热血共同信念的舍生忘死。而也是这时他明白为什么战阵会有那么大威力了,不是单纯的一加一,完全千万面集于一点的爆发!
“单儿,你可悟出什么?”
听着此声,冉单哪里不知道来人是谁,当下俯首恭谦而言:“二师傅,单儿愚钝,并未有所学获。”
“呵呵,单儿谦虚了,学到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懂了什么。我看你对这片辽原颇有几分感触,想必是懂了。”
“二师傅,单儿只有一问,孰是孰非?”
二爷暗自叹然,这冉单天资聪颖,不需调教只用引导就可,可是就是太执着于人性,太过于心善。二爷自是不能推辞了他,说道:“善恶之别,哪有准则?都是性命,都是天地英灵,没有必死之人,没有孰是孰非。要怪就怪天道吧,天地不仁,何来人性义正。”
“天道?呵!天道!”冉单这回也算是看清了心中执念的最深处,哪里有什么人为的人间地狱,哪里有什么人为的是非曲直,全是天道无常,全是天道之罪!
当然,二爷是不会诱导冉单有什么其他意念的,他只是直言人心的深处。此刻,二爷开口道:“单儿,战阵之学变幻莫测,不过既然是阵,那么便是阵法。这阵法说难不难,说易却难如登天!汇聚的哪里是髓心之力,那是人心,那是一股气。我知道你在这次幻境中感悟出了不少东西,需知力量不只是力量。”
“二师傅,冉单省得,战阵之学我初窥门槛,也方知力量的本源。”
二爷怎能不开心呢,这冉单一句话便道尽了战阵之学的本质,需知古今多少才俊只懂得汲取力量,而不知何为力量,一辈子只能做个将才而非帅才。当下二爷也不含糊,他左手汇聚起一道髓心之力,抚摸了一下冉单的额头,而这一下抚摸,却是二爷对于战阵之学一生的积累和感悟,所含甚广,所有颇杂,简直是无价之宝啊!
冉单呢,当场昏了过去,他哪里受的住这种传功啊,脑袋都要炸了。昏迷那一刻倒是想起来了,他有好久都没有炼体了……
至于这空旷的虚无辽原,留下的只是莫须有的传奇,还有那不为人传唱的英勇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