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中军旗下,韦泽双手环抱在胸前看着前面的战局,然而心中想到的却是与直接战斗关联有限的事情,“看样子有机会的话,我得想办法弄些现代的军乐器材才行。”
韦泽比较熟悉的战争那都是19oo年后的中国战争,在大型国有重工企业,早期人员基本都是军人转业的,共军和**的都有。造船业如此,虽然**出身的人是极少数,却不是没有。韦泽知道某家大型拖拉机企业中有过参加缅甸印度方面战斗的**坦克手。被俘之后当了解放战士,开坦克的那时候就是货真价实的技术人员,从部队退伍转业后就去工厂上班。
既然是这样,韦泽也听说过诸多的不同版本不同角度的故事。反复回忆心中的战斗的时候,韦泽总是感觉和太平天国时代格格不入。能和这个时代符合的,就是电影里面那些带着假,敲着军鼓,吹着犹如奔丧祥器般的军乐的英法等欧美国家的军队。
第一次见到外国那出丧般的军队,韦泽觉得那简直是可笑的杂耍。即便是看过多次,韦泽也没有能够接受这种战斗组织模式。直到韦泽明白了金属壳子弹才是真正改变了战争形态的基础之后,他也不得不选择学习“先进经验”。
这次的战斗就是韦泽艰苦训练的结果,学会走正步的军队未必是强军,但是强军无一例外的都完全掌握了走正步的技术。而指挥大家在战场上能够走正步的最好办法莫过于鼓号等器材。
作为战场上的最高指挥官,韦泽只要没能冲在第一线亲自指挥一线作战,他就只能依靠平素的训练来进行战斗。鼓号手们能否正确的完成韦泽的指令,这反倒成了最大的关键。
温度为15度时,声音在空气中的传播度为34o米/秒。整个战场的宽幅大概经常会过数里之多,所以军乐队也得有各种分工,例如伴随步兵行进的用来确定步点的小鼓,在部队后面布更多号令的大鼓以及牛角号,都需要不同的安排。而且哪怕是一个不大的战场上,也会存在好几支不同分工的部队,这些不同部队之间的声音的干扰也得考虑进去。仅仅是这么看似简单的事情,其实就非常复杂。想最有效的使用兵力,就得有非常多得训练才行。
围歼刘长清部队的战斗,对韦泽来说是一场极为难得的实战机会。即便不采用如此正规化的方法,韦泽也有很多达成战斗目的的办法。正因为确信刘长清部的无能,韦泽坚信即便采取远远谈不上熟练的战斗模式,自己的部队也不会出现什么不能接受的伤亡。
到现在,所有进程还在计划考虑到的范围之内。如果说有什么是没能考虑到的,那就是刘长清的部队仿佛被吓傻了一般,士兵与军官们不是很乱,却也没有能够迅组成战斗队形。他们仿佛看戏般看着韦泽的部队逼近,韦泽视力也是极好的,他甚至看到有些本来排在后面的清军还往前挤,想更清楚的看清楚在节奏鲜明的鼓号声中整齐逼近的太平军。
“这不就是以前在电影上看到如此战斗场面的我么?”韦泽想到。想到这些,韦泽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
“韦兄弟,有什么好笑的。”罗大纲听韦泽笑的颇为开心,忍不住靠上来问道。
韦泽左臂前伸,食指笔直的指向那些莫名其妙的清军,“我觉得他们现在是在看戏,实在是憋不住要笑。”
罗大纲忍不住干笑了几声,“这……,确实像是在唱大戏……”
话音刚落,韦泽阵中的牛角号再次呜呜的吹响,因为距离的近,沉闷的声音让罗大纲觉得有些难受。负责鼓号的是师帅张应宸,他指挥着参谋部的一众人等,不断的根据观察到的双方接战距离,对鼓号手布着各种命令。
罗大纲看到双方的接战距离只怕已经不到5o步,而第一卒已经停下脚步,就在这个距离上开始放枪。很快,硝烟弥漫在韦泽的部队与清军之间。罗大纲惊讶的现,清军中竟然有不少人看着像是中枪了。一般的火绳枪在这个距离上根本打不准,虽然清军中枪的人不多,但是却比普通的中弹人数多了些。
太平军对火绳枪评价不高,加之太平军的火药匮乏,更没有训练的条件。火枪主要作用就是互相对射的时候用,王爷们真正重视的乃是敢肉搏冲锋的“锐卒”,也就是广西老兄弟。罗大纲也是如此认为的,所以看到韦泽的部队准头颇佳,他也有些意外,“韦兄弟的枪手颇为能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