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是香的,脚是臭的,砍了臭的脚,只要香的手行不行?”
······
“算了算了,没人说话,咱们继续往下说。”朱厚照见没人回答,挥挥手很大方地不予追究,继续发言:“到哪儿了?哦,靡费奉君,劳师动众。这个过错太大,咱们得好好掰扯掰扯!”
朱厚照眼神忽然一冷,望着佀钟:“佀尚书,本宫有话,请你据实回答!”
“是,臣在!”佀钟心中一凛,不敢不回应道。
“仁和大街从建造到今日开市,户部出了多少银子?”
“没有。”
“这榷市全由宫中内侍女官和一些所谓本宫结交的外戚,共同集资修成,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
“今天开市,花的钱可有一两是朝廷的公帑?”
“没有。”
“戴侍御,本宫靡费之说,证据何在?”朱厚照忽然厉声朝戴珊问道。
戴珊竟忍不住抖了一下,强说道:“虽然,虽然不用公帑,但、但、但·····”
“蛋蛋蛋,蛋什么?蛋是鸡下的!”
“噗!”朱佑樘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急忙摆手道:“朕失态了,你们接着说,接着说。”说完又忍不住抽了几下嘴角,强自忍住。
“君就是父,君就是天。本宫为臣为子,不用宫中的银子,弄个榷市开张庆祝一下,请万岁御驾亲临,年节里热闹欢喜一番,难不成就有罪了?你们口口声声孝治天下,本宫尽尽孝道,却有如此多的说嘴,到底要本宫怎么样?”
难为太子了,这时候居然眼里冒着泪光,无比委屈的样子。
刚才还忍着笑的朱佑樘,忽然被他感动得一阵肃然,心里充满了柔软和温馨,好孩子啊!
“还说本宫劳师动众!难道你们全都装失忆了,不记得是谁提的裁撤内府,节省耗费以充国库了?本宫正是为了办好此事你们也不知道?现在把内宫里的人派遣出来当一当差,你们到好意思说本宫劳师动众了?真是红口白牙任诸位翻腾,横竖都是你们有理,哼!”
十几个老头子那个抓狂啊,这太子爷也忒狠了,一句比一句刻薄,跟刀子似的。这得亏是就一屋子人,要是朝会,那还不如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太子,对先生们,岂能如此无礼?”身后传来万岁爷威严而柔和的声音。
众大臣心头一暖,险些掉下泪来,正被训得跟孙子似的,还是老领导好啊!呜呜呜呜!
“是,儿臣精神恍惚情绪激动,请父皇恕罪,请诸位先生们万勿多心!”朱厚照把演技稍微调平和一点,抱拳向老臣们一拱手。
不管愿意不愿意,群臣还得集体躬身还礼,连称不敢!
朱厚照心里对父亲的怨念倒是蛮深的,这个时候。
对手一叫板,你老人家就跟儿子比谁跑得快。现在瞧着占了上风,又回来羽扇纶巾假装有风度,有你这样的皇上,有你这样的爹?
可是不管怎样,现在也顾不上跟他论理,先把刘健他们一气打趴下才是正经。
“好了,咱们都兴平气和,说说最后一条,模拟市井,擅取库藏。”朱厚照沉痛和压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