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如果是坏话就别告诉我了。”他开着玩笑道。

“好话。”顾桂英收住目光，说出丈夫的原话，“公益磨砺你的戾气，让你长大了，也强大了。”

“噢……”

真正的强大，不是消磨了戾气，而是三分戾气转化了七分温柔，在他的内心新生更为坚固的力量……

夜深人静，车子停在路边，司机坐在前面驾驶座等着他，费聿利握着手机，目光遥遥望向前方中间某幢别墅二楼透出来的一扇光，内心柔软而沉厚。

于此同时，艾茜来到房间的后面窗户，方向正对着费聿利所在的北大街，北京的夜就算凌晨也亮着光，视线穿过后花园，她看到停在路边的一辆车，正一闪一闪亮着车灯。

可惜，她没看到费聿利。

“明天一道吃早饭。”费聿利说，人立在别墅区的外围墙边，这个角度艾茜自然没办法看到他。

“来危家吃吗？”隔着电话，艾茜低低一笑，给费聿利提供一个可选择项。

费聿利隐约明白艾茜笑意里透着的揶揄，也笑了两声说：“好啊，那我再厚一次脸皮，不过明天我的女朋友应该不会看着她男朋友被家人扫地出门吧。”

艾茜悠悠回：“……说不准呢。”

费聿利：“欺负人。”

话音落下，她和他同时轻笑一声，然后艾茜想到地问：“你等会住哪？”

费聿利：“没地方睡呢，外公家倒距离你这边挺近，不过现在这个时间也不好打扰他，所以我想要不直接在车里睡一觉，等天亮跟你一起吃早饭。”

艾茜：“……”

费聿利这个话，艾茜是不信的，果不其然，费聿利下一句便是——

“要不你偷偷出来领我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