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精于计算,他算出一个结果,那就是自己若是修为实力没有大的进步,下一次进入另一个世界,绝对会死在仙剑之下!
这是他最大的危机!
不过,为了力压朔方三万士子,夺得第一,他必须利用仙图修成毕方神行养气篇!
至于下一次能否逃出仙剑追杀,他暂时不做考虑。
那老者起身,径自走出大殿,涂明和尚与闲云道人慌忙跟上,三人在格物殿外停下,那老者道:“我先前总是怀疑他们,怀疑他们不是天道院的士子,怀疑他们不像是东都大帝的使者,因此才有多番试探。而今,容不得我不信了。”
闲云道人脑中轰鸣,急忙转身要走。
他听到东都大帝的使者,便感觉有几分不妙,因此不打算涉足此事。
涂明和尚连忙拉住他,笑道:“你都知道了,还想脱身?道士,与我一起上贼船罢!”
闲云道人叫苦不迭,道:“东都大帝的使者来朔方查案,肯定是惊天大案,我担心我小命难保!”
老者笑眯眯的摸着自己的玉扳指,涂明和尚满脸挂笑,拨动着念珠,闲云打个冷战,这两人笑得这么开心,俨然一副随时杀人灭口的样子。
闲云道人却知道,自己若是不同意,这两个家伙绝对会杀人灭口,——毕竟,文昌学宫的风气很坏,把自己学宫的青苗院首座灭口,似乎也说得过去。
闲云道人连忙道:“我从了你们便是。这上使是什么来头?”
涂明和尚说了苏云等人来历,闲云道人沉默片刻,压低嗓音道:“秃子说天道院士子奉大帝的命令来我朔方查案的,朔方城必有一场大地震,我也深以为然。只是不知道,这场大地震是发生在官场之中,还是商场之中。我文昌学宫倘若牵扯太深,会不会被牵连?仆射……”
那老者淡淡道:“他奉大帝之命来朔方查案,我们过问不了,也不必过问,只管配合就是。不用管它什么地震,震得再大再狠,嘿嘿,还能震得倒我朔方左松岩的文昌学宫?天大的事,我替你们扛着!”
闲云和涂明精神大振,文昌学宫的当家的,老瓢把子,学宫的老师之首脑,那可是朔方一带有着传奇色彩的人物!
他既然这么说了,那么便不必担心文昌学宫和他们的性命前程!
那老者左松岩老眼中精光四射,突然嘿嘿笑了起来:“我倒觉得,我文昌学宫捡了个大宝。”
闲云和涂明都不以为意,这分明是难以想象的凶险。
“这几年朝廷一直说要改官学的筑基功法,一直说把五十六州三百六十郡县筑基功法统一,但却始终未改。别人不改,咱们文昌学宫先改!”
那老者左松岩攥紧拳头,冷笑道:“天道院的洪炉嬗变养气篇,还有这改良后的毕方神行养气篇,我都要!你们说,咱们的士子学了洪炉嬗变和毕方神行,什么狗屁朔方学宫,什么陌下、九原,他们学宫的仆射,都得给老子跪下舔老子的脚!”
闲云、涂明面面相觑。
“还有这一次入学大考,三万士子中的第一人,报考的居然是我文昌学宫!”
左松岩越说越是兴奋,宛如真的看到三大学宫的仆射惊讶错愕的表情:“那三个老东西老娘们,一定骇也骇死了,还要不得不吹捧老子几句!”
涂明和尚咳嗽一声,打断他的美梦,道:“仆射,上使是否愿意传给我们文昌学宫,尚且难说。”
左松岩似笑非笑道:“所以还需要两位多操劳,死皮赖脸一些,缠着他,磨着他,求着他传给我们。现在入学大考在即,士子们多已放假,你们不用授课,那就多帮他做事,人总有心软的时候嘛。”
闲云、涂明面带难色。
左松岩笑嘻嘻的转动自己的玉扳指,一副要杀人灭口的样子,闲云和涂明只得点头。
左松岩哈哈大笑,背着双手离去。
闲云道人和涂明和尚目送他远去,涂明叹道:“野鹤,现在你知道咱们文昌学宫的风气,是怎么变坏的了吧?”
闲云道人点头,叹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更何况咱们文昌学宫从地基就开始歪了。咱们文昌学宫,唯一正直的,唯一干净的,恐怕便是用来给我们背锅的灵岳先生了。”
涂明和尚想起梦境中文章乌烟瘴气,不知读的是什么淫词秽曲的灵岳先生,不由叹了口气:“也只有他是个正直人。我们在遇到仆射之前就已经歪了。”
两人想起当年,唏嘘不已。
格物殿中,苏云心中怦怦乱跳,不知道自己的表现是否过关,心道:“天道院士子应该会学得更快吧?不过我毕竟不是天道院士子,最快也只能到这一步了,但愿差距不会太大……”
他有些患得患失,自己应该表现得更好一些才对,可惜自己的能力只能到这一步。
好在闲云道人与涂明和尚回到格物殿之后,没有说什么,苏云放下心来,备受鼓舞:“看来他们没有多少怀疑。下次我要表现得更好!”
这两日,苏云一直在用心教导花狐和青丘月、狐不平、狸小凡,除了教导他们毕方神行养气篇之外,还把仙猿养气篇也一并传授给他们。
基础的筑基功法,并非是学得越多越好,不过这三种功法各有不同的侧重,一起修行可以触类旁通。
洪炉嬗变强于气血和招法,仙猿养气篇强于磨练身体,毕方神行强于身法与配合。
苏云甚至觉得,倘若能把洪炉嬗变的心法改一改,让心法容纳三种武学,这样就可以完美的掌握三种心法了,无需在其他心法上下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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