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母等的就是如花这句话,当下便开心的张罗去了。
如花一个人做在卧室里,回想这过去的一点一滴。不管怎样,庄牧,我们是真的结束了。想挽留的想继续的,都抵不过时空的间隔。
庄牧刚毅的脸,庄牧的眼神,庄牧难得笑的时候喜欢抿着的嘴。
不住不觉间,眼泪已经挂在眼睑上。她摸了一把泪,觉得自己比老娘还爱哭了。
庄牧,对不起,庄牧,再见。
庄牧以前成为过去式了。她赵如花,。重生了。重生后的世界里,没有庄牧,只有一个跟庄牧长的类似的人。可,他不是她的庄牧啊。
赵如花啊赵如花,就要上战场了。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
如花拍了拍脸颊,好了,悲春伤秋的,实在不适合。加油吧,赵如花。
如花平复了下情绪后,无事可干,该准备的,娘和二牛媳妇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鞋子,棉衣等等。
算了,没事干,去“翠云楼”跟远山道个别吧。
这么想着,如花又想到了郑岩,可如花现在不想看到郑岩,虽然俩人要定亲,但也只是形式上的,她实在没法对个小屁孩产生爱情。
等如花到了“翠云楼”,远山身后的婢子将如花引到远山的住处。俩人说了会儿话。心烦意乱的如花,想让远山教她弹琴。
远山打趣的看着她:“这么,要跟郑公子定亲,很激动?”
如花白了远山一眼,“我这是被我娘闹的没办法,偏偏郑公子还跑来插一脚。俩人一唱一和的,我连反对都没用。”
“郑公子为人光明磊落,又是秀才出生,他配的上你的。”远山劝着。
如花叹息道:“是我配不上人家。”
一时间,俩人都沉默不语。
远山起身,走到拜访古筝的架子前,秀气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的波动,一串串悦儿的琴声倾斜而出。似调非曲,让听到的人,不由的心情沉闷,一种想哭但又不甘落泪。
“这是什么曲子?没听你弹过?”
远山好久没回话,直到最后一个音符戛然而止,才缓缓道:“莫相思。我给取的名字。不去相思,便不会相思,也就不害相思。”
如花猜她定是想到了那个神秘的人,讪讪道:“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听到如花念词的远山,仿佛是收到神秘启发是的,接着刚才戛然而断的尾音,又续上了,这次,不同之前没有歌词。配合着远山清幽的唱音,刚才如花随口念的李白的《长相思》便换了一个法子,被远山唱了出来。
如花静静的听着,听完后,使劲鼓掌。“唱的真好听。”
远山羞涩的一笑,“是你的词填的号。”
如花默,这真不是我写的,我李白,跟我毛关系都木有啊。但又解释不清楚,只好后者脸皮笑了笑。
“对了,我想唱,《梦里水乡》,你帮我伴奏吧。”
远山已经熟悉了如花的唱歌风格,跟他们有很大的不同,但又能清楚直白的表达感情。这种,大胆直白的表达方式,让许多人被禁锢了许久的感情,再也忍不住的迸发出来。想阻止都不行,想继续无视那更不行。
“好,你先唱一遍,我找找调子。”远山已经习惯了如花只会唱不会曲调的方式了。
“嗯。”如花点头,而后唱起了自己最熟悉的那首《梦里水乡》。说道这首歌,这里面还有一儿故事。如花(陆黎)的家乡是在一个偏远的农村,经济相对落后,相对的连流行的元素也会比一般的大城市满很多怕。所以当别的高中生们在唱《相约九八》《爱你1999》的时候,如花(陆黎)才刚刚得到一台属于自己的录音机,磁带是英语磁带,每次前进倒退,前进倒退,反复的听着绕口的英语,无聊至极。偶然的机会,从同学那里得到一盘磁带,磁带上绕着一张很好看的纸,上面有歌词,歌曲等。正面大大的四个字《梦里水乡》,就这四个字,就让如花不由分说的喜欢上了。
当下拿掉让人头疼的英语磁带,换上《梦里水乡》,这张磁带的第一首歌,就是梦里水乡,开头就是一串倾斜而出的古筝,配合着悠扬的笛声,瞬间就把人带进了人间四月天的江南水乡。这让生长在北方的她羡慕不已。开头一句:“春天的黄昏请你陪我到梦中的水乡……”“不要惊醒杨柳岸,那些缠绵的往事,化作一缕青烟,已消失在远方。”
听到这些。如花意见彻底的喜欢了这首歌,她反复的倒带,再听,倒带,再听。跟着魔了似的,百听不厌。
“怎么了,记不起来歌词了吗?”远山见如花半天没动静,这让意见坐在琴钱的她很是难受。这就跟乐团里的演奏者们在等着指挥棒的惠东,等的很焦急。指挥棒还迟迟不挥动。
如花回神,尴尬的笑了笑:“这就来了,你仔细听了。”如花对这首当年听了无数遍的歌还是很有把握的。不说百分之百的复制,但绝对不会跑调。
“春天的黄昏,请你陪我到梦中的水乡。
让挥动的手,在薄雾中飘荡
不要惊醒杨柳岸,那些缠绵的往事
化作一缕青烟,已消失在远方。
暖暖的午后,闪过一片片粉红的衣裳,谁也载不走那扇古老的窗
玲珑少年在岸上,守候一生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