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冲个子矮,外号叫虫子,后来感觉这个字太灭自家威风,才改名叫王冲。
他最擅长用的是头,号称天下第一铁头功,见罗玉寒如此张狂,突然后退了七八步,然后弓着身,把头当武器吼叫着直接向罗玉寒冲过来,眼看头要撞到罗玉寒的腰眼上,罗玉寒突然移位,王冲扑了空,又往前跑了两步,栽倒在地上。
不幸的是,王冲栽倒的地方有一块大石头,他的脸和石头来了个亲密的接吻,结果前排的门牙全部从嘴巴飞了出去。
张狼这才明白,刀疤脸为什么说他碰到了绝世高手,现在看来,绝世高手对罗玉寒来说绝对是名副其实,可战斗的序幕已经拉开,他和其他兄弟已经没有了退路。
从罗玉寒挨打没受伤的情况看,罗玉寒绝对练过金钟罩,别说拳脚伤不了他一根毫毛,就是刀枪剑戟也奈何不了他。
王冲已经失去了战力,张狼给李虎和赵豹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站到罗玉寒身后,然后又朝旁边的悬崖努努嘴。其他两个很快明白了张狼的意思,三个一起贴近罗玉寒,张狼搂着腰,其他两个抬起腿,把罗玉寒抬离了地面。
“感觉不错,像坐轿子。”罗玉寒得意地说。
三人向悬崖边移动脚步,离悬崖边还有三米远,三人同时喊一二三,把罗玉寒抛向了悬崖。
罗玉寒腾空升起飞了出去,三人朝悬崖边看看,并没有看到罗玉寒,正要抬头寻找罗玉寒的影子,却感觉头上被一个重物猛烈地敲击一下,身体同时倒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三人之间的距离相当,如等边三角形的三个角,而罗玉寒就落在三个点的中间。
“喂,过来,该你表演了。”罗玉寒给站在不远处的刀疤脸招招手。
刀疤脸往前走了两步,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先看看倒在地下的三个兄弟,又看看躺在石头边的王冲,心里产生了矛盾。
他明知不是罗玉寒的对手,却还必须应战。如果不应战,就算其他三个人昏迷,可王冲清醒,这事如果在帮里传开,自己的二当家的地位肯定不保不说,按照帮里的规矩,临阵逃脱还要被处死。
与其临阵逃脱被处死,还不如拼死一搏,也许还能侥幸获胜。
“怎么啦,害怕了吧,过来给小爷磕三个响头,再喊我一声大爷,我就放你一马。”罗玉寒神情自若地说。
“叫你妈个头。”刀疤脸骂道。骂声还没落地,刀疤脸突然蹲下身子,把手伸向自己的小腿。
一只飞镖在太阳的照射下闪着金光朝罗玉寒的门面射过来,眼看就要飞到罗玉寒的额头,罗玉寒抬手,闪电般抓住了飞镖。
飞镖两寸余长,尾巴带着一撮红缨,一面刻着龙形,一面刻着虎形。
罗玉寒拿着飞镖一边把玩一边说:“凡是第一次冒犯我的人,我可以放他一条生路,第二次冒犯我的人必死,但我手上从来不占血腥,刀疤脸,你还是自行了断吧。”
一道飞镖再次飞过来,罗玉寒就地转身,飞镖出手,半秒钟后,刀疤脸哼都没哼一声,直挺挺躺在了地上。
刀疤脸的脑门只剩下一个红缨子在风中飘动,罗玉寒笑笑,说:“额头插花,我还是第一次见,长眼了。”
王冲看到如此情形,早已吓得浑身筛糠,趁着罗玉寒不注意,爬行到石头后面,然后身子翻滚,朝山坡下滚下。
罗玉寒走到宝马车边,拉开车门,看到沙如雪和安逸娟蜷曲在后排,两人紧紧搂抱着,听到门响,连头都敢抬。
“喂,两位姑娘,你们是在探索谈恋爱的技巧吗?不用演习了,大爷我来教教你们。”罗玉寒强忍住笑,捏着嗓子粗声粗气地说。
“好汉饶命,车子和钱你们都可以拿走,只求别伤害我们。”沙如雪哆嗦着说。
看到沙如雪的窘样,罗玉寒终于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寒碜沙如雪,道:“再次领教了大小姐临危不惧的大家风范,罗玉寒真是大开眼界了。”
安逸娟终于听出是罗玉寒是声音,抬起头来,等确定了说话的真是罗玉寒时,碰碰沙如雪,说:“别害怕了,是你的保镖。”
沙如雪慢慢抬头,当她也确定站在车门口的人就是罗玉寒,突然站起来,钻出车门就抡起拳头,不停地拍打着罗玉寒的胸脯,一边打一边说:“贱男人你没死,吓死我了。”
“你不能死,你要死了,谁敢雇我当保镖。”罗玉寒说。
对手都解决掉了,可如何把两辆车子开回去还是个问题。罗玉寒正在想办法,接到了夏怡晴的电话。
罗玉寒对着话筒告诉夏怡晴,希望她打的马上赶到灵山镇,开走一辆车子。
不想夏怡晴却告诉罗玉寒说,今天上面有大人物要来河州市检查,市里的主要街道已经被警察戒严,她自个也没有驾驶证,不能满足罗玉寒的要求。
“真他娘的见鬼了,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么好的车子,竟然开不到家里,等我把车开回去,你休想碰一下。”罗玉寒通过玻璃窗往外看看,一肚子的怨气。
当罗玉寒的目光看到拴在树上的五匹马时,眼睛突然一亮,说:“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