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宾席上,童明远和于天雷窃窃私语,一阵嘀咕之后,童明远碰碰坐在他旁边的张庆丰,说:“张老师,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了。”
两分钟后,张庆丰出现在擂台上。和上次一样,他还是这次的裁判。
看到张庆丰出现在台上,吵哄哄的场面马上安静下来。张庆丰直接宣布比赛规则,然后宣布挑战者红方童小尧出场。
通道上,童小尧身披红袍,头戴虎头面具,手舞足蹈,虎虎生威,给人老子天下的英雄气势。九个一般高的模特腰围草裙,裸露肩膀和肚脐眼,一个个风骚无比,伴随童小尧左右翩翩起舞。场地外,十万鞭炮突然震天响,观众纷纷捂住耳朵。
童小尧站到擂台中央,取下面具,脱掉红袍,傲视全场,刚举起双拳,场下五百多人便振臂高呼:“武功盖世,比武必胜,童小尧,加油!”
童小尧双手抱拳,朝呐喊助威者鞠躬致敬,以示答谢。完毕,跳三跳,围着擂台跑一圈。
沙如雪和夏怡晴看着童小尧嚣张,面带不屑。黄敬不知道其中内情,看看沙如雪,担心地问道:“童小尧现在得了无极拳真传,而罗老大武功尽废,你们为什么不劝阻他拒绝参加比赛。”
“你不知道,罗玉寒其实并――”沙如雪刚要说出实情,夏怡晴碰碰沙如雪,插话道:“我们倒是劝说罗玉寒了,但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宁愿站着死,也不爬着生,他就是一头犟驴,谁劝说也没用。”
“比武输赢倒是兵家常事,可是,同学们中有一部分把赌注押在他身上,他输了,人家的钱都没了,那些人还不把他打死。”黄敬担心地说。
“都是他自找的,怪不得别人。”夏怡晴说。
张庆丰宣布罗玉寒出场。
罗玉寒现身通道,耷拉着脑袋,脸色蜡黄,无精打采,弱不禁风,刚走了两步,就捂住了胸口,大口喘气。
场外的申军帅和他的帮手门趁机渲染,说蓝方选手如同温鸡,这次肯定败在红方手下,鼓动人们赶紧下注红方。
这次博彩分为两种方式,一是提前下注,赢了获赔三倍,一种是比赛开始后下注,但只能好获赔两倍。童明远老谋深算,虽然经过于天雷提前鼓动,但依然要等到比赛开始查看现场情况就再下注。虽然他判定儿子童小尧必赢,他不止一次吃过罗玉寒的亏,不得不防中途有变。
罗玉寒走到场地中央,抱拳分别朝四个方向拜了拜。众人观察到,罗玉寒两眼无神,两腿站立不稳,认定罗玉寒必输无疑,纷纷涌向博彩办理处,押注红方赢。
张庆丰走向场地中央,双手一挥,宣布比赛开始。
童小尧站着没动,脸上露出得意之色,给罗玉寒摆摆手,示意罗玉寒进攻。
罗玉寒奔向童小尧,离童小尧还有三米远,突然跳起,双脚同时踹向童小尧的小腹。
童小尧故伎重演,鼓动肚子,罗玉寒两脚好像踹到了一只篮球,软绵绵的,劲道全部被化解。就在罗玉寒一只脚刚要离开童小尧的肚皮时,童小尧转动丹田真气,猛地鼓肚,罗玉寒的身体呈直线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他起步的地方。
场下一片欢呼,甚至还有人高喊,要童小尧趁胜追击,直接把罗玉寒废了。呐喊者分为两种人,一种是押注红方赢的,一种是童明远雇佣来的人渣。
罗玉寒两手撑地试图爬起来。
“昔日那般威武,如今如此不堪一击,这次罗玉寒必输无疑。”黄敬感叹道。
何亚东瞟了一眼沙如雪,说:“少年得志,英雄未必长久,童小尧才是后起之秀。”
沙如雪狠狠瞪了何亚东一眼讽刺道:“有能耐你上去呀,在底下逞能算什么本事。”
夏怡晴挖苦道:“何亚东,只怕是争不过罗玉寒,才怀恨在心,希望罗玉寒输给童小尧吧,即便是罗玉寒输了,沙如雪也未必看得上你,因为你就是一小人。”
罗玉寒挣扎两下,终于从地上爬起来。
按照无规则比赛的规则,童小尧完全可以趁着罗玉寒趴下趁胜追击,采用任何方式把罗玉寒打趴下,但童小尧没有这样做,原因是,无论罗玉寒怎么努力,今天他都输定了。童小尧想好好在擂台上表演一番,用更多的时间来折磨罗玉寒,让他出尽洋相,从而用更长时间来树立自己的威风。
于天雷把头靠近童明远,悄声说:“英雄出少年,令郎日后必定成大器。”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童明远自豪地说,“那小子连出身都不清楚,还不知道是他妈和谁通奸造了孽,生下这么个东西,怎么可能是我儿子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