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娜娜踩了两下油门,苦笑一声回应道:“小混混,法拉利是赃物,我要没收,存折上的钱是赌资,我要上缴,床是别墅的,而别墅也是我的,所以床也是我的,这些我都必须带走,请你离开,如果阻拦,我马上报警,带你到刑警队问话。”
任娜娜的话差点没把罗玉寒呛死。他长长出口气,压抑着愤怒,强装出一副笑脸,讽刺道:“警花,我视你为知己,把你当我所有的一切,但没想到,一场误会,竟然引来你如此强烈反弹,你走,我要留你,我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你喜欢从哪儿蹦出来就从哪儿蹦出来,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从此以后,你我形同陌路,互不相干,如果敢冒犯我,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任娜娜冷酷地说。
罗玉寒仰望苍天,长叹一声,冷笑一声,咬牙切齿地说:“警花,我真后悔,后悔没把你从少女变成女人,否则,你哪里还有和我讨价还价的资格。”
“小混混,你站在这儿慢慢后悔吧,我要走了,再见。”
挂档起步,拉法兰蹭地一声远去,留下了一股呛人的尾气。
一阵款款的脚步声传来,一海碗热腾腾的鸡蛋面放在罗玉寒面前,接着是夏怡晴清脆的声音:“玉寒,趁热赶紧吃,锅里还有一碗,是做给警花的,她生气不吃了,你吃,吃饱了才又力气生气。”
“我生气了么,你那只眼睛看见我生气了,你是我肚子里蛔虫么?”罗玉寒没好气地问道。
“我没看见你生气,但我凭感觉感觉到你生气了,我希望我是你肚里的蛔虫,可惜我钻不进你肚子,因为你没有给我留下任何通道。”
夏怡晴声音甜甜的,笑盈盈的。抬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自己也不能把气撒在夏怡晴身上。罗玉寒拿起筷子,挑起一团面塞进了嘴巴,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玉寒――”
“别叫得那么亲热,我和你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以前不会,将来也不会。”夏怡晴刚张口,罗玉寒就把她的话噎了回去。
“那好,我还叫你罗玉寒,或者神医,”夏怡晴咽了一口津液,继续说,“警花昨晚半宿都没睡,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先是唉声叹气,最后竟然哭了,我想敲门进去安慰两句,可又不知道发生什么了,玉寒,不,罗玉寒,你和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呼噜噜的吃面声很响,算是对夏怡晴的回应。
“罗玉寒,我们都承认警花很漂亮,但警花是警察,属于上流社会,你我都普通阶层,和人家不般配,你和她还在恋爱期,她就那么任性,给你甩脸子别说,竟然离家出走,等结了婚才任性呢,走就走了,你这么潇洒,一身医术武功,又有钱,指定能找到更好的。”
罗玉寒听得出来,夏怡晴不但在安慰他,而且在讨好他。善意的讨好不该遭到斥责,罗玉寒赫然一笑,抬头看了看夏怡晴。
一缕长发飘在脸颊,一件浅红色的睡衣裹在夏怡晴身上,睡衣的带子拖拉在腰间。柔和的灯光映红了夏怡晴的脸。白皙的脖子下,一道拥堵的小路延伸到神秘的地方。
“玉寒,不,罗玉寒,你看我就是不长记性,又叫的这么亲热,你别光顾着看我,赶紧吃饭。”夏怡晴说着,抬手掩了掩敞开的胸襟,继续开导说,“玉寒,警花走就走了,天涯何处无芳草,非要吊死在她一棵歪脖子树上。”
“芳草在哪儿哈,我怎么看不见,夏怡晴,你不会把自己当芳草了吧。”罗玉寒笑着问道。
罗玉寒的话明显带有讽刺之意。夏怡晴低头一笑,温存地回应道:“情人眼里出西施,你说我是芳草我就是芳草,我说我不是芳草我就不是芳草,如果你非要叫我评价自己,我自认为,我属于芳草,只不过,警花属于兰花上盛开的花,我只是兰花的叶子而已,但是花容易凋谢,而叶子却常年不败,能朝夕陪伴你左右。”
“你愿意朝夕和我相伴?”罗玉寒问道。
“只要你愿意,我就愿意,玉寒,我若说了实话你可别笑话我。”夏怡晴突然害羞地说。
“说,我不会笑话你的。”罗玉寒冲夏怡晴点点头,郑重地许诺道。
“其实人家一开始就喜欢你了,只是碍于沙如雪是我闺蜜,我只能隐忍,现在沙如雪和警花都离开你了,我愿意陪伴你左右,在我心里,你就是一个企业主,而我一直想当个应聘者,可你一直不愿意聘任我,现在人家斗胆来应聘,你就当我是你的雇员,先试用一段时间,人家不贪婪,不需要五险一金的,如果人家不能做一个合格的恋人,你可以随时解聘我,我绝无怨言。”
夏怡晴竟然妙语连珠,罗玉寒忍俊不禁,竟然被逗得噗嗤一笑。笑过之后看着夏怡晴说:“不用试了,游戏结束,我现在就解雇你。”
夏怡晴的身体突然前倾,靠在了罗玉寒的肩膀上,呢喃道:“玉寒,你都没聘任人家哪来的解雇。”说着,伸手抚摸着罗玉寒的耳朵。
“哈哈哈――,好,看你如此诚心,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试用期三个月,不过,如果你不合格,在三个月之内,我可以随时解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