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离开的人?”温老板了然道:“那可是督军府的大公子,此次云平关大捷可全是他的功劳,说起来,今年可是双喜临门呐,云平关刚大捷,商协会的合同就签下来,傅会长功劳着实不小啊。”
“哪里哪里,温老板谬赞了。”傅清城客气道,随即转身与温老板身边几位商界门面人物走进包间。
出了歌舞厅,贺庭歌打开车门上车,靠在椅背上,深深吸了口气,随即发动汽车渐渐融入夜色。
回到贺府,早早便有下人打理好热水,随便洗漱一下,便让身边人都退下,这才解开衬衣纽扣,露出肩头的伤,因为动了手,纱布已经被血渗透,这是在这次战役中中得枪,除了自己的副官,没人知道,拿出床头柜子中得伤药,自己清洗了一下,重新包扎上,这才狠狠摔在床上,真他妈累!
今晚因为年头的战事,十分恼火,以至于一向冷静的他也没忍住去找唐玉祯发了一通火,要不是他不喜欢杀戮,难保今晚会没忍住杀了唐玉祯。他一向是个冷静的人,就连他父亲都说他有不同于年龄的沉着,可是,一想到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却毫无回天之力的时候,那是真很难过。当他知道是唐玉祯为了一己私利将这次作战的前期情报卖给沈军身后的洋人的时候,一股怒火就再也压不住了。
最让他无法理解的是,唐玉祯也曾是他一起长大的兄弟,一闭眼,似乎空气中都溢满的背叛的气息,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刚躺了一会,便被脖子上的不适感折腾的坐起来,贺庭歌从衬衣里掏出一个吊坠,那是一颗子弹,说是子弹也不是,只是形似子弹的象牙雕刻,但是,他肩膀上的伤,就是这个东西打的,想到这里,贺庭歌眸子深了深,这是个教训,相信别人的教训,也是轻敌的教训,这是他打仗以来,唯一一次受伤。而这枚子弹就是最好的纪念品。
想着,握着子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握得发白,最终贺庭歌将吊坠重新带上,抱过枕头,翻身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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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清晨总是带着一种独特的清凉气息,尤其在这翠谷之中。也不知是从哪个角落传出来几声鸟鸣,竹屋里的少年微微动了动身形,从被窝中露出头来,揉了揉还未睁开的睡眼,朦朦胧胧的打了个哈欠。
光从指缝间透过来,少年眯了眯眼睛深深呼了一口气,掀开被子坐起。
之后整个人就愣在当地。
看着眼前半米高的床榻边紫色绣银边的短靴,又看看自己身上雪白的裘衣,再看看一转头间从肩上滑下的黑发。贺庭歌突然有些反应不过来,下意识的拉过被子,重新把自己裹到被子里。
多年来战场上的经历,让他对危险异常敏感,虽然四周并没有那种危险的气息,可是,贺庭歌在拉动自己耳边的头发时证明这头发不是假的,而这,不是梦境。
警觉的感受着四周的动静,突然门被人打开,贺庭歌翻身坐起,看着从门外走进来面容温和的中年男子,警惕的看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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