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德业,暗暗挑大拇指。
王嗣宗这才知道,原来,有流言花三娘躲在国舅府?
干咳一声,心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乱说话,把文总院放在了火上烤。
不过天子爷爷圣明,倒也不必太多担心。
曹翰不言语,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初始还以为这文总院搞不清楚状况,是以提醒他一声,却不想,这家伙却是要做什么直臣,那就随意你了。
……
海捕公文上午刚刚发出,下午的时候,花三娘便来投案。
同样的厅堂,上首坐着陆宁,旁侧坐曹翰,堂下左右两边,分别坐着两科主事,王桐和王嗣宗。
录事王赫北,坐在一个角落,这里的笔录,却是要他亲自做了,如果看到什么端倪疑问等等,也可以随时提醒主官,多少有点师爷的意思。
花三娘却是神态倨傲的站在堂下。
现今诉讼,苦主、犯主都不需要跪堂,但如果是罪犯已经伏法,便需跪着了。
旁人以为这花三娘如此有底气,自然是因为国舅府。
但陆宁知道,甘二郎再怎么着,也不会和什么生口贩子来往,那昭阳县主也很贤惠,或许耳根子软,交上了宋延渥夫人这等朋友,但若知道花三娘是什么生口贩子,是绝对会避而远之的。
什么花三娘躲在国舅府或昭阳县主娘家的谣传,不过是拉虎皮扯大旗。
现今看这花三娘,已经有些色厉内荏,或许心里已经隐隐知道有些不妙,但还寄希望于,宋家能保住她夫妻。
“真是冤家路窄,文总院,你要公报私仇么?”花三娘俏脸全是冷笑。
陆宁笑笑:“你畅和楼的账目,虽然乱七八糟,但假以时日,自能清算出你有多少钱物不翼而飞,贿赂官员,可就不是抄家充役那般简单了,数额巨大的话,你这经手人,被砍脑袋也是有可能的。”
花三娘冷笑不语。
陆宁又道:“你若真有几分聪明,想想这段时间的事情,就该知道,我不是恐吓你,你若坦白交代,我答应,给你一条生路。”
说着话,陆宁心里也是一哂,不管前世今生,讯问犯人,这种恐吓都是免不了的。
花三娘兀自冷笑。
陆宁道:“那日,你和渤海郡夫人,一起构陷我冒犯她,我看,你和渤海郡夫人关系匪浅,想来,她得了你许多银钱吧?”
花三娘一呆,怎么也没想到,陆宁会主动提及此事,本来,还正盘算怎么利用这件事呢。
而听陆宁提及渤海郡夫人,更渐渐将脏水往渤海郡夫人头上引,曹翰脸色一变,随之沉声道:“文总院,你和花三娘有私怨?如此,文总院便需要回避此案了!”
陆宁笑笑:“我和花三娘之间,谈不上私怨,杨少卿一切都知。”又道:“花三娘,你可想想我的言语。”做个手势,“来呀,将花三娘暂时收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