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然……我知道你不愿意参合到这件事情中来，但是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上……帮我这一次，不行么？？”皇上看着至善，眼神中竟有一丝哀求。

至善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这才叹了一口气道：“再不愿意参合到这件事情中来，现在还不是已经进来了么……”

“非然……”皇上看着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拿去。”至善从怀中掏出一张黄色的人皮面具，扔到皇上面前的书桌上，声音淡淡道：“花王府的宝图，现在你只差丞相手上的那张了。”

“非然……”皇上低头，看向书桌上的那张人皮面具，一双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只叫出了他的名字。

“这八张宝图，你都收集齐了以后，我便离开京城了。”至善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那个人，眼眸深邃而沉默，“你只要记得答应我的事情便好。”

“……”皇上坐在龙椅上，怔怔地看着他，他们两个人之间，终究是越走越远了。

“我先回去了。”至善说完，便转头，径直走出了御书房。

皇上看着御书房敞开的那扇门，刚才有一个人站在这里，那个人是他朝思暮想了二十多年的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距离变得这么遥远了呢……

当年仗剑走天下的时候，当年肆意恩仇把酒言欢的时候，那些日子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

非然啊非然，你可知道，朕的心里空了一个洞，那个洞，就算是整个天下，都未必能够填满……

皇上坐在书桌后面，就这么怔怔地看着那扇门，面上的神情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

至善回到府中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