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玉儿抬眸看了一眼公敛阳泫,然后却是笑了起来:“公敛大人,最初让这支军队不再有作用的人是谁啊?你让镇西将军耶律靖达秘密离开了冯国,这一件事本宫尚且没有和皇上交代,你不仅没有感激本宫,还敢闯进玉卿宫中对本宫兴师问罪,恐有不妥之处吧?”
公敛阳泫咬了咬牙,他没有想到书玉儿竟然知道这件事,可是他怎么可以如此妥协呢?
“玉贵妃娘娘所言之事,微臣并不清楚,但是镇西军本是我国最强大的军队,就算是镇西将军不在,或者换了别人领军,同样有着威震敌国的能力,说什么也不可能将他们解散,只是将有官职的将士留下,让其他士兵还乡吧?”公敛阳泫可以容忍书玉儿干政,可是却难以容忍她做出这样危害社稷的事情。
书玉儿在贵妃椅上坐正了身子,不急不慌的说道:“镇西军本来一直都是由耶律靖达将军率领的,说到底都是他自己的心腹军队,耶律将军这个人向来都是随性而为,行为乖张的人,他可以放弃一切离开冯国,却不代表这镇西军没有追随的心,若是将来某一天耶律将军振臂一呼,让镇西军起义的话,那么我们冯国岂不是养虎为患?当初耶律靖达离开了冯国的时候,公敛大人难道就没有担心过这个问题吗?或许公敛大人和耶律将军私下交好,没有这个担心,可是……本宫不得不担心啊。而且若是此事传到了皇上的耳中,只怕也不是三言两语可以作罢的事情,弄得不好,必定会连累公敛大人你的。”
书玉儿句句在理,可是公敛阳泫心里明白,这一切都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玉贵妃娘娘,此事如果由皇上定夺,皇上必定不会解散镇西军,因为早在耶律将军离开冯国以前,他就已经将兵符交还给皇上了。军营里,将士只认兵符,不认人,难道娘娘不清楚这一点吗?若是娘娘不信,还请皇上来处理这事。今天的公文刚下,尚且未到镇西军营,还有扭转的余地。若镇西军解散,敌国必定会蠢蠢欲动,说不定还会大势进攻,除了镇西军,我们冯国何来如此骁勇善战的军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