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太太坐在首位,捂着心口道:“孽障啊,孽障---”
“要是没有衡哥和衡哥媳妇儿,你们算个啥,我们一家子又在干什么?还不是要在地里刨食儿?”
“别说这大院子,这好看的茶碗,就连饭都吃不饱。”
“忘本的东西,现在怎么?翅膀硬了?敢叫板了是不是?”
“你以为你当了举人的丈母娘就了不起了?啊?”
“没有崔家,你是个什么东西?还举人来提亲?哪怕是个识字的也看不上咱们家。”
“你依附于衡哥他们,现在又跟他们对着干,唱反调,你,你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还有,还有莲丫头---”
“她还有脸哭?她有什么脸面哭?别以为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把她给我叫回来,现在就叫回来,以后不许她出门,不许她在去崔家,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
贺家那边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崔家,贺氏听了直叹气,又气又无奈,不管咋说,那总是自己的娘家人。
而这边呢,她又觉得对不起儿媳妇儿的一片好心,真真是难为死她了。
到是在西院的叶小楼,并没有为这些事儿所烦心。
此刻从面包窑里端出了一份荷叶栗子鸡,一拿出来就飘着浓郁的肉香。
稍稍打开一看,里面的整只鸡都金黄金黄的,肚子里则全是栗子饭和一些其他的食材,特别香。
随后她又温了一壶桂花酒,正打算用餐的时候,崔元衡回来了。
叶小楼还有些惊讶,“你今日中午怎么回来了?咋没提前说一声?”
崔元衡见小妻子一脸幸福的坐在美食前,竟还有心情温了酒,不由得失笑道:“你的心到是挺大的。”
说完直接坐了下来,叶小楼一脸无语的看了她一眼,随后道:“锦年,去在拿副碗筷,顺便让灶房在做点小菜来。”
锦年笑着应声去了,而叶小楼这才回头看着他道:“你这话说的,什么事儿都没有吃饭的事儿大。”
“嗯,你今天运气不错,这荷叶栗子鸡做的特别香,来,你尝一尝。”
说完给崔元衡撕下来一个大腿放到了他身前。
崔元衡没有碗筷,无奈用洗帕子擦过手后,接了过来。
虽然这样直接吃有些有辱斯文,但是---
“嗯,不错,确实好吃。”
叶小楼见此笑的十分开心,又给他到了一小杯酒道:“你尝尝看,这是咱们院子里的老桂树的花酿的酒,味道还不错。”
“要我说,咱们院子里,最值钱的就是这颗老桂树了,怕是有百年了吧。”
崔元衡笑着道:“你眼光不错,当初我父亲之所以买下这个小院子,就是因为这有一棵百年桂树,寓意极好。”
叶小楼点了点头,“所以啊,公爹果然英明神武,这不咱们家直接出了个解元。”
“你童生案首,乡试解元,若是会是在来个会元,那岂不是三元及第?圣上不点你做状元都说不过去了。”
崔元衡听完嘴角的笑意收都收不住了,“属你最会说。”
“那就借你吉言吧。”
“嗯,这酒不错。”
叶小楼一脸高兴,又给他盛了一碗栗子饭道:“你今日赶回来可是为了二舅家莲表妹的事儿?”
崔元衡看了看她,“你都知道了?”
叶小楼无奈道:“都传成这样了,我想不知道都难。”
“只是,我看这事儿怕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