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试探试探罢了。
如今看来,贺家这位长女对她那位夫婿甚为满意啊。
倘若是真心倒也罢了,可若是心有所图哄骗与她--
罢了罢了,她自己身上还一堆乱麻,别人的事儿,她又何必多言?
人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贺莺哭了一会儿之后,也冷静了下来,她知道,现在这位表嫂说一不二,全家都敬着她。
倘若她肯帮忙,自己的事儿解决起来就好办多了。
因此擦干了眼泪,又恢复成了往日沉稳的模样,一脸真诚的道:“衡表嫂,我知你是为了我好,才跟我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
“我也知你所说非虚,倘若我和离大归,亲人们自不会薄待我,可是,我舍不得他,他真是一个好人,可惜---”
“他生错了人家,倘若生在别家,定能做出一番事业的。”
叶小楼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我听说他只是一学徒,这么多年了还没有出师呢。”
贺莺听完紧紧的抓着帕子,强忍着气道:“何家乃虎狼之地,他,他也是没有办法。”
说到这儿眼睛又红了,叶小楼看了看,差不多知道了,这还是个忍辱负重的,看来是个心眼多的。
也是,在后娘当道的这些年还能活下来,已是不易了。
于是直接道:“既是虎狼之地,那就离了吧。”
“不过他是嫡长子,本要奉养双亲,继承家产,不过何家人似乎不打算让他继承家产的样子,倘若分家,也没有嫡长子被分出的先例。”
“不过,你们要是净身出户,那可就另当别算了。”
“你们有这个决心吗?”
贺莺脸色一白,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叶小楼,她不明白,为什么还没有她大的小姑娘说出的话,竟句句诛心。
何家虽然不算大户,可在石桥镇也是屈指可数的富户了,净身出户啊!
这是她从没想过的,她想着回娘家,让娘家给她出头,可以压一压她那个婆母,可万没想到,万没想到---
贺莺都不知该怎么接了这话。
而叶小楼到也不急,笑了笑道:“莺表妹可以好好想想,是一劳永逸解决掉这个大麻烦呢,还是继续在何家耗着,不急一时。”
“明日虎表哥大婚,想来你夫君和公婆也不好这个时候上门,快则一两日,慢则两三日必会亲至,到时候在答复也是一样的。”
随后笑着道:“锦年--”
“服侍表姑娘沐浴吧,把那活血化瘀的膏药给表姑娘涂一些。”
“莺表妹,你也早些休息。”
贺莺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别丫鬟领走了。
可能是累极了,这一夜睡的十分香甜。
第二日一早,发现脸上的淤青果然淡了许多,在铺垫分竟完全看不出了,她整个人惊讶的不行。
而锦年这会儿正举着一件崭新的衣裙进来,笑着行礼道:“问表姑娘安。”
贺莺马上兴奋的道:“锦年你看我的脸,如今上了妆竟一点都看不出痕迹了呢,衡表嫂的膏药果然厉害。”
锦年一脸笑意的道:“那是表姑娘你恢复的快,再加上我们大少奶奶的膏药,才会有这么好的效果。”
“这不,大少奶奶惦记着你来的匆忙,怕是没有带换洗的衣裳,昨日见你们身量差不多,就让奴婢把她新作的衣裳给您送过来了,您上身看看合不合适?”
贺莺一脸感激的道:“这---,衡表嫂真是有心了,莺莺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