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我姐的电话,我一边匆忙下楼,一边开始考虑起该怎么去搞到这一千五百块钱来。现在我妈不在家,我自己也没有,那么必须找人借,才能短时间内凑齐这笔钱。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当然是我的死党孙东。
孙东虽然也不是什么大款,可他毕竟在银行工作,收入还算是不错的。而且他是我的死党,我开口向他先借个一千两千的救救急,相信应该没什么问题。当然,我也知道那小子是个败家子,袋里有点钱,也都全花在泡妞这项大业上了。但无论如何,我认识的朋友当中,他算是最有钱的一个。
于是,我刚刚出了我姐家这幢楼,便马上开始拨起了孙东的手提电话。不过,让我郁闷的是,孙东的手机竟然打不通,手机里回答的是该用户已关机。靠!这小子,不是已经泡上了哪个豪放女,这会儿已经在某个旅馆开房间了吧?
以我对孙东的了解,每当他勾搭上了哪个美女,并带美女开房间探讨“爱与性的关系”时,总是会把手机关了,以免有人,特别是在任的女友会打扰到他。加上之前他打电话过来,说有事不能来和我一起喝酒了,这让我更肯定这小子现在绝对没在干好事情。
只是,他干什么我无所谓,可是把手机关了,我不是就没办法找得着他了吗?找不到他,那这一千五百块钱,我找谁借去?
我心里第一次这么痛恨起这小子那花心的毛病来,暗自骂了他几句,不得不另做打算,考虑起别的借钱人选。
我这个人,不到万不得已,一般不爱向别人借钱。这年头,向别人借钱总是那么难,不但要遭别人的白眼,欠别人的人情,而且自己还落了个不好的名声。但现在情况紧急,我姐的公公病危,就等着拿钱救命呢。我就算再不愿意低三下四的去求人,也不得不要卖我这张老脸了。
第二个想起的,就是我原来公司的同事魏海。可是一想起他,我马上摇摇头,心里面立即否决了。魏海的经济状况虽然比我稍好,今天又刚好领取了一笔失业金。但他已经没有工作了,也许在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都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没了收入来源,这笔失业金就是维持他生活的保证。就算魏海愿意借给我救急,但我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还给他。让别人感到为难的事,我是不愿意做的。
至于其他几个今天失了业,领取了遣散费的同事,我和他们关系算不上很好,也不愿意麻烦他们,就不在我的考虑当中。
那么,还有谁,我能够向他们开口借钱呢?
很自然的,我就想起了在公司里另一位算是要好的同事施姗姗。施姗姗这个人,据我的了解,除了平时爱吃点零食,爱买些不是名牌的衣服,基本还是个蛮会节约的女孩。一下子拿出一千两千块钱,也许不算困难。重要的是,今后我和她,还会是同事,她不会担心借了我钱以后,就再也找不到我了。而且她被新公司留用后,也不需担心自己的经济问题。如果她能借我钱,相信不会对她的生活造成太大的影响。
当然,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真的不愿意向一个女人借钱。可现在是救急,一切以病人的安危为重,我这大男人的面子问题,还是先不顾了吧。
想到就做,我急忙在手机的电话本里找到了施姗姗的号码,立刻按下了拨号键。电话响了两声,很快就通了,马上传来了施姗姗那熟悉的格格笑声:“咦?真难得啊,戴勇,这好像是你第一次在下班时间打我电话哦?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只好哈哈一笑,立刻把我打电话的用意说了:“姗姗,真不好意思,我找你……是想向你借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