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瘪三把一辆金杯面包车开了过来,两个壮汉把程枫推上了车把他夹在中间,持枪的两个瘪三保险起见不敢坐到他旁边去,在后排举着枪一刻不敢放松。
坐在前排的刀疤哥满脸焕溢出兴奋的光彩,回头对程枫道:“真是想不到啊!哈哈,你他.妈居然还会是老子的财神爷!”
“八哥,咋还不给任天行打电话?”一个瘪三忍不住开口问道,其他人也是同样热切地看着刀疤哥。
刀疤哥很是鄙夷地看了众兄弟一眼,清了清嗓子,摆谱道:“妈的你们这群家伙,整天就知道吃喝拉撒,脑子都不会想一下吗?这人要是交到任天行手里后,他要是跟老子反悔,老子不是瞎忙乎一场?到时候打发乞丐般随便施舍点钱给咱弟兄,我他.妈找谁说理去?出来混,脑子就要放活络点!”
“不至于吧?八哥?那任天行也是响当当的大人物,几百万块钱拔根腿毛一样,还能坑咱弟兄?”一个瘪三嘟囔道。
见有人反驳,刀疤哥眼睛一瞪,怒道:“你懂个鸡.巴,越是大人物咱越是要谨慎些打交道!一般人也坑不了咱,他任天行若是反悔起来,你还能有本事干了他?”
这瘪三顿时没声了,众弟兄思量一下,觉得老大这话说得不无道理,都暗自佩服刀疤哥的英明,也庆幸自己跟了个好老大。
虽是被枪顶着,程枫却差点没笑出声来,不入流就是不入流,看来自己得寻求机会赶紧逃脱,不然自己被交到任天行手里,那后果可以预料。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山边的一座房子里,应该是此处开矿后留下的废弃建筑。一楼以前是食堂或休息场所,有些宽敞,却杂乱地堆积了很多废旧的东西,诸如旧电器旧电脑成匝的电线之类。看来这里应该是刀疤哥一伙的据点所在。程枫看到这些东西,再联想到有几个瘪三是开着改装摩托车的,就猜测出他们是干类似飞车党连偷带抢这一行的团伙。
进去了之后,一个瘪三就拉下了身后的铁卷闸,并从里面反锁了以防万一,顿时就有些昏暗了下来,光亮只从高处的一排铁栅窗子里透进来,
程风被枪顶着,逼到一张木椅子上坐下。此刻身后除了这两个拿枪的,还有四五个瘪三拿着砍刀立在周围,紧盯着程枫是一刻都不敢松懈。
刀疤哥拉过一张椅子,椅子的靠背朝着程枫,在离他五六米远的地方坐下,点起一根烟,他把下巴架到椅子靠背上看着程枫,有些不可思议道:“你还真不是一般牛b啊!小宝你都敢给废了?那小子在地下飙车场,也算是一等一的好手啊!老子得闲时还去看过几场,在他身上押过注赢过钱的,你就这么把他废了?”
“哦?看来我还废掉了一个车神啊?那真是太荣幸了。”程枫淡淡道。
刀疤哥吐出一口烟,笑道:“你真是够种!要不是任天行开得价码实在诱人,老子还真想不计前嫌,收了你做我小弟!”
“哈哈……”程枫失声笑了,心想这团伙的老大倒是宰相肚里能乘船,居然还会有求贤若渴的心思,就笑道:“收我做小弟?不敢当不敢当,你们那些活儿技术含量太高,我还真怕给您丢丑。”
刀疤哥瞬间沉下脸来,几步走到程枫身前。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程枫顿时脸上一片火辣。
“cao!给你脸不要脸!取笑我是吧?当老子傻吗?反话我会听不出来吗?!”刀疤哥收回巴掌甩了甩手,怒道。
程枫冷笑道:“你一个飞车党的老大,干的是风险大收益小的工地搬砖活,你他.妈不傻也是脑瘫。”
“啪——”又是一记耳光甩去,刀疤哥已经有些怒了:“别他妈呈口舌之快,别忘了老子把你交到任天行手里之前,老子还能有机会揍你个半死!妈.的在夜摊街敢用酒瓶子插我,老子这口气憋了好久了!”
程枫抹了抹嘴角被扇出来的血,眼里升腾出一丝杀机,冰冷道:“继续啊!你也别把控这个度了,有本事就打死我……”
“哈哈哈……”
笑声打断了程风的话,刀疤哥忍不住笑出声来了:“**当我傻b啊!跟我说笑呢?你的死活对我来说关键大了!差他.妈两百万呢!这杀人的活儿,就由任天行他们代劳了,等他们来了,你就祈求老天能让他们给你个痛快吧!我看八成是把你大卸八块,扔这废井窖里了!”
程枫身后的这群瘪三看老大跟程枫纠缠个没完,就又沉不住气了,一个瘪三怯生生开口道:“八哥,别跟这小子废话了,咱们还是赶紧打电话给任天行吧?”
“cao!你们能不能沉住气?这么浮躁,以后跟着我怎么做大事?”刀疤哥对手下人打断自己的兴头很是不满,“老子和他私人恩怨还没解决好,就把他扔给任天行,不是便宜他了?怎么也得让他先掉点肉吧?”
见众弟兄各个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刀疤哥叹了一口气道:“算了算了,把电话拿来!以后记住了,凡事要稳重!懂没?!”
众瘪三赶紧点头称是。
刀疤哥伸手喇了喇自己平整的短发又摇摇头,心想自己这个做老大的,带着这样一般小弟,还真是有些伤脑筋。
一个瘪三赶紧上去把手机递给了自己的老大,那神情简直比清明节在坟前祭拜祖宗还要恭敬。
电话很快就打通了,刀疤哥有意在众弟兄前显示自己的能力,果断开了免提。
“呃,请问是任天行任总吗?我是八哥!”刀疤哥不自觉地挺了挺腰身,冲着手机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