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君王。”
“你比君王更重要。”
楚戈怔了怔,居然被这话说卡壳了。
秋无际偏过头:“创世父神当然比君王重要,重要多了。”
过了好半晌,楚戈才道:“但我觉得你不但没祸国,这次反倒意外地让我对世界的掌控更进一步了……你看,没有特殊事情的驱动,我几时才会去尝试自己的极限,取得突破?”
“你都有歪理。”
“哪有非要把自己说成祸国妖女的,说你不是反而成歪理了?”楚戈失笑道:“既然你想着正事儿,也好办啊……呐,我们彻夜详谈,该怎么利用现在的突破,该拿些什么东西出来,列个单子?”
秋无际又好气又好笑:“我自己回屋想,为什么要和你彻夜长……”
“轰隆隆!”窗外忽然响起惊雷声,打断了秋无际的话语。
瞬息之间,暴雨倾盆而下。
大雨打在窗台,噼里啪啦,未关的窗子咿呀摇曳,眨眼间就有了秋意的寒。
而屋子暖暖,总给人一种更加安心的心理体验。
“就知道今天夜里要下雨。”楚戈听着窗外的淅淅沥沥,轻轻拥着秋无际,低声道:“从你穿出来起,是不是没下过大雨?最多小雨。”
秋无际回忆了一下还真是,印象较深的也就七夕那天的微雨,其他时候偶尔有点小阵雨,很快就过去了,这还真是她来此世所见的第一场大雨。
“你又要借着这场大雨说些什么歪理?”秋无际很警惕。
“有人说,‘家’字拆开,就是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养着一窝小猪。”楚戈轻嗅着她的发香:“没有外面狂风暴雨,又怎能体会家中的温暖……还有两只小猪,一只楚戈,一只秋秋。”
秋无际怔怔地听着,觉得自己身躯越来越软,明明是原本在打他,跨骑在他身上的,却不知何时,不知不觉地变成趴在他的胸膛,被他一手拥着纤腰,贴得紧紧,听着他的心跳,规律有力。
“扑通扑通”的声音,和外面的暴雨倾盆相比,显得如此祥和。
外面的雷鸣电闪,就像在书中世界的天劫雷电,纵能让人万劫成灰,也有他挡在面前。
于是他神色苍白,血迹斑斑,而自己毫发无损,连法力都重置恢复了。
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养着一窝小猪。
“你就是……想骗我继续睡在这里……”
楚戈不答,只是翻了个身。
秋无际顺从地任他翻过,下一刻他的唇雨点般落在自己的脸颊、额头、鼻端,最后吻上了唇。
秋无际主动地分开贝齿,紧紧交缠。
…………
夜间的大道上,暴雨摧折,早就没几个行人了。
只有车辆谨慎地开着大灯,在暴雨中交错穿梭。
钟逸没有撑伞,任由暴雨洗礼着身躯,一步一步默默走在长长的江滨道。
长街,雨夜,独孤的人。
也许他这一刻心中想着很多很多事情……
只可惜小火苗一点都不想知道他在想什么事情。
你他妈能不能早点到你家里去!这大暴雨的走在街上干什么啊!
我就是一个风烛摇曳的小火苗,被这种暴雨哗啦啦打下来是什么感受你知道吗!
炎千烈气得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