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鞋子总是坏的快,绣房做的东西爷穿不习惯,也不知道临死之前,还能再给爷做几双鞋子...”
山楂本心疼的无以复加,可这会看见姐姐拿起那个粉色的绣帕,她方才觉得不对劲儿了。
做鞋子,什么时候用过这样的料子?
有了这么一个怀疑之后,她隐隐的摸到了些门路。
刚刚姐姐啃鸡腿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生病吧?
这般想着,她紧张兮兮的将边上一个黑色缎面的绣品塞到了温酒的手上。
余光瞟了一眼外头,一颗心就提了起来。
“碰...”
忽然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
众人齐齐看向门口。
只见苏陪盛红着眼眶,尴尬的趴在地上不知所措。原是听的太入迷,不小心靠门上,摔了进来。
本来已经转头,打算回前院的四爷浑身一僵,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咳了一声,转头就走。
几步后,又觉得不对劲。
为何他现在的样子,好像落荒而逃?
这般一想,他一撩袍子,大跨步的进了屋子里面,光明正大的坐在椅子上。
才一坐下,四爷就控制不住想起身,这什么破椅子,连个暖垫都没有,凉的很!
四周一看,四爷眉头拧的更紧。
这什么鬼地方?
空空荡荡的,都不如他的龚房。
还有,挂着他的画像是什么意思?
细细看,画像上带了水渍。
再看那女人脸上沾染了些许墨迹的模样,四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是抱着他的画像在哭啊。
莫名的,四爷更觉坐不住。
“奴才给爷请安,爷吉祥。”
四爷低头看去,只见她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鼻头红红的,此刻巴望着看自己,一副可怜兮兮怕被抛弃的模样。
“放肆!”他忽然神色一凛。
“温酒,你可知罪?”
温酒眨巴了两下眼睛:“...什么罪?”
温酒记忆中,这男人是位连亲爹亲妈能下手的人。
她今日,也是兵行险招。
越是看上去无情之人,也可能极注重感情。
一场豪赌,赢了,指不定有幸福生活等着她,输了,大不了再死一次。
拿出对待顶级客户的态度,温酒小心的去看四爷的脸色。
那男人嘴唇紧抿,眼睛微眯,怎么看都是心情不好的模样。
温酒只觉得脖子又有些发凉了...
四爷修长的手指在红梨花木桌上轻轻敲打了两下,吩咐道:“你们都出去。”
苏培盛和山楂一步三回头的退了屋子。
温酒乖乖巧巧的跪着,老实至极。
“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四爷调整了下坐姿:“在爷身边侍奉,对爷心怀不轨,为了得到爷,不惜下药!”
一届包衣,还肖想做爷的福晋,简直胆大包天。”
四爷声音渐冷,锋利的凤眸如同利刃一般射在温酒身上:“温酒,你说,爷现在是不是应该赏你一杯毒酒?”
此女心有反骨,留在身边不知是福是祸。
“爷,知错了。”温酒软着声音说:“但是,酒儿改不了...”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