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诚可贵,脸皮价更高,若与生命顾,一切皆可抛!
当下,温酒笑的越发甜腻,回报也是立竿见影的,眼瞧着,四爷便又冒出来的第二颗心来,坏心情即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四爷却将温酒抓着他的那只手捏在手心里,压下心中涟漪,只道:“不许乱摸,也不许动不动就占爷的便宜,成何体统?”
面前这小东西实在是太黏人了,瞧着竟是一刻钟都不想和自己分开的样子,若是离了自己可怎么办?
温酒:“……”这位爷抓着自己的手不放,还捏来捏去的,怎么还能说出让自己别占他便宜的话的?脸呢?
“主子,三爷跟前儿来人了。”忽而听到门口不言的声音。
四爷颇为纳闷儿的挑了挑眉头,暂且先松开了温酒的手:“让人进来。”
不多时,便见阿肆端着个大托盘进了屋子。
“四爷,咱们三爷之前打您这儿借了人参,心中一直惦念着想还回来。
这不,马车一停就让奴才去街上买药材去了。这还有一些其他的补品,让奴才一并给您送来,三爷说给您多留些备用的。”
四爷狭长的凤眸里闪过些许惊异,三哥这是干什么?挨了一顿打,反而要给自己送礼?这可不像是他的性子。
从前,三哥每同自己练一次,必定要十天半日不理自己的。
四爷想,最好近日都别来找他,让他耳根子清静些,谁知道他三哥就送东西来了?
“放下吧。”四爷神色淡淡的,看不清喜怒。
阿肆将两个精致的小木盒子放在桌子上之后,又笑着将手上的托盘呈了上去:“四爷,还有件事。是咱们芳格格,说同温姑娘有些缘分。早些时候瞧着温姑娘衣裳太过于单薄,想来是出门匆忙没来得及准备,便寻了一件刚做的大氅来,赠与姑娘。”
仔细看去,是一条通身雪白的蜀锦镶嵌狐狸皮大氅。花样简洁,瞧着不知道比温酒身上穿着着灰扑扑的绫罗仙裙好看多少倍。
阿肆刚开始进了屋子的时候,就瞧见温酒身上的衣裳了。
他想,他家芳格格还真是有几分本事的,察言观色这一块怕是整个后院儿都比之不及。
这位温姑娘俨然就是位新宠,攀上关系只有好处不会有坏处。
温姑娘瞧着是正缺衣裳的时候,这礼送的正好。
主子爷们都是粗心大意,不在意这些衣裳首饰的。如他们家三爷照看妻妾们吃穿用度的更是罕见,更别说是这位本就不会怜香惜玉的四爷。
想来温姑娘这会儿正是苦恼衣裳的时候呢吧?
“主子,奴才回来了。”门口忽然传来了苏培盛气喘吁吁的声音。
瞧见大门没关着,苏培盛进了屋子,不等喘匀了气,便回话:“主子,买回来了,您看这些衣裳可还能入眼?”
话是对着四爷说的,但眼睛忍不住向着温酒看去,这衣裳给谁买的,他心里还是有数的。姑娘说一声好,怕是比主子觉得好还有用呢。
苏陪盛身后是四个小太监,每人一个托盘,每个托盘里头两件衣裳,足足八件之多。
华美的花样,鲜亮的颜色,顿时照的屋子里头都亮了几分。
边上的阿肆跟不住吞了口口水,四贝勒也会个给女眷买衣裳了?竟还这么大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