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说着,将他身上的荷包解下来,放在温酒的手上。
“才不是呢,明明是她主动给我的。”温酒接着又笑嘻嘻掂量了一下银袋子:“谢谢爷,爷真好。”
四爷瞧着温酒笑的这般开怀,逐渐心情复杂了起来。刚才自个儿帮她罚了那女子,她笑的都没有这般开心。她到底是有多缺银子?莫不是之前给她的万两也花完了?
四爷顿时又觉得压力山大,皇阿玛真是的,干什么又多给他那么多人?就说这一个都快养不起了吧!
“爷,这么晚了,您快去漱洗吧,早些休息。”
四爷点头:“不必去伺候爷,在这儿等着爷回来。”
温酒:“嗯,爷快去快回呀。”
送走了四爷,温酒百无聊赖地跟着旺财几个玩一会儿。
大头如今已经完全不怕生了,跟旺财也很熟。两个正依偎在一块儿睡呢。
大头还经常去骗旺财的肉吃。旺财倒是心胸十分宽阔,也不护食。
小狼这家伙可比大头难哄多了,温酒好吃好喝的喂了十几天,它方才让温酒摸一摸。
旁人休想近它的身,甭管是人还是兽。
它倒是有几分小聪明,奴才们给它喂食的时候,永远不会咬人。
可只要有人想要撸它,就做好被咬的打算吧。
如今身量又长得高了些,长得也是愈发的好看,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在它头上摸一摸。
那小牙又锋利的很,喂它的奴才手上或多或少都带伤了。
拿着牛肉干,正逗着几个小东西玩呢,便见苏培盛到了跟前来。
温酒有些诧异的起身:“公公,这时候怎么过来了?”
四爷刚刚去洗漱,他竟然没在跟前伺候吗?
苏培盛即刻道:“姑娘,奴才是抽空出来的。”
温酒忍不住皱起眉头来:“公公……有话当说无妨。”
“姑娘,奴才刚留了个心眼,让人去盯着些流苏那丫头。果不其然,她传信出去了。”苏培盛缓了口气,又道:“您也晓得,早几年她同侧福晋走的近,想来今日针对您也有这个缘由。
姑娘今日当真聪慧,奴才觉着,您保她一命确是件好事。这流苏是包衣奴才出身。她父亲同您的父亲一样,在内务府当值,如今管着采买。家里盘根错节的,确实不好动。”
听苏培盛提起,温酒倒是想起来了。原主的记忆中好像是有这么个人。
“我晓得了,此翻谢过公公,回头得空了咱们坐一块儿好生的喝顿酒。”温酒笑的真诚。
“哎,那可真是奴才的荣幸。”苏培盛笑着道:“姑娘,贝勒爷那等不得,奴才这就去忙了?”
温酒笑着着点头送他出门,又懒洋洋地靠在了垫子上。
【主人,怎么办啊?咱们这是惹事了?】小锦有些着急的围着温酒转圈飞。
温酒把它一把抓住,扯过来按在手掌心儿:“乖,天天暴躁的飞来飞去,你也不嫌累的慌。”
小锦瞧见温酒这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忍不住眨巴眨巴眼睛,期待道:“主人,你有法子了吗?”
温酒摇头:“没有。”
“没有你这般淡定干什么?”小锦眼睛瞪得老大。
温酒:“……不是你跟我说,马上要怀孕的人不能心浮气躁吗?”
小锦:“……”
看着急得不行的小锦,温酒到底安慰道:“你这是急什么?苏公公不过是给我们提个醒,又没说流苏要做什么。再者,我得罪的人还少吗?福晋和侧福晋不比这小丫头厉害啊?”
小锦想了想,眨了眨眼睛:“是哦。”
这般说着,它放心了似的吐了口气,小大人似的拍了拍温酒的肩膀:“主人,不慌不慌哈,宝宝要紧。”
温酒:……咱俩到底是谁慌?
这头四爷方才洗漱完进了屋子,流苏也跟踩着点似的捧着银子到温酒跟前来了。
“姑娘您瞧,五十两不多不少。”她直视温酒的眼睛,眸子里带着几分笑意,却没有丝毫恭敬。
还刻意将银子全部倒出来,摆在温酒跟前。
温酒慢慢悠悠地一个一个把银锭子捡了起来,又装回去,还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忽而回过头看着四爷笑呵呵的道:
“爷,你瞧,流苏姑娘真的给了五十两银子呢。她求我的事情,要不爷就应允了吧?”
正在闭目让苏培盛帮他绞头发的四爷忽而睁开眼睛,回过头来看温酒。
“求了何事?”
流苏看着温酒美得带了些凌厉气势的脸,忽而忐忑了起来,笑着道了一句:“姑娘……奴才……”
“我知道,放心吧。”温酒打断了她的话,拍了拍她的手回头对着四爷说:“爷,流苏姑娘想跟着我们回贝勒府,她顾及着往日的情谊,想做我的丫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