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刘格格而今闹得太厉害了,在者,福晋也惦记着贝勒爷的身子,想着贝勒爷过些时日便要南巡,将您出行要带的东西都已经列了出来,只等您去瞧一瞧。”
这般说着,眸子里也带了几分忐忑,她有些拿不准贝勒爷会不会过去。
四爷点了点头:“既如此,那便去一趟吧。”
这话一出,孙嬷嬷即刻眉眼带笑地应了一声。眼神若有似无又瞧了眼温酒。
心说,这些个妾室如何得逞都无所谓,这后院,只有她们福晋才是正经主子。
四爷却是忽而回过头来看温酒:“要不要跟爷一块儿去看看?”
温酒愣了下:“啊?”
那边孙嬷嬷脸上的笑意都收敛了几分,忍不住细细的去看四爷。
四爷却只随意的捡了一件披风搭在温酒身上,慢慢的帮她把披风的扣子记上:“走吧,去瞧瞧。”
说罢,捏着温酒的手,便是带着她出了清凉阁,温酒被四爷扯着,迷迷糊糊的正对上孙嬷嬷那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这位嬷嬷躲在身后瞪人的样子,多少有些阴森,温酒索性不管了,跟着四爷慢慢悠悠的往静好堂去。
事实上,孙嬷嬷这会儿的心绪可是不大好,尤其是瞧见四爷扯着温酒手的样子。
贝勒爷向来不重女色,即便是从前偏宠侧福晋几分,却也没有这般样子。
这温酒若是个寻常侍妾也就罢了,偏生她还得德妃娘娘的看重,眼瞧着上次进宫,皇上对其也是十分和蔼的样子,若府上的传言是真的,温酒真的怀了孩子,以后怕是后患无穷,还是让福晋早些应对比较好。
清凉阁到静好堂有一段距离,四爷还惦记着温酒的身子,一路陪着她慢慢的走。
今日天气也算是好的,清风徐徐,两人就这样慢慢悠悠的晃,足足走了三刻钟才到了静好堂。身后孙嬷嬷脸黑的同锅底似的了。
掀开帘子的进了门,一股子药味扑面而来。“贝勒爷吉祥。”
屋子里的附近河流是两人,即刻起身请安。
刘氏眼眶通红,显然是刚刚哭过,不过是短短半月,她已形容枯燥,乌黑浓密的头发,此时也已淡淡发黄,嘴唇白的吓人,整个人都没什么精气神的样子,就这么请安的一个功夫,还要咳嗽两声。
温酒瞧见刘氏,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来,这是怎么回事?刘氏为了诬陷自己,把她自己弄成现在这样一副样子?
如此得不偿失的事儿,是个女子都不会做吧?
温酒忍不住将视线落在乌拉那拉氏的身上,却见乌拉那拉今日穿的十分得体,妆容发髻无一不精致,如此盛装,显然有备而来。
此时乌拉纳拉氏温和笑着给四爷奉上一盏茶,又道:“贝勒爷,刘妹妹身子愈发不好,妾身也是实在没法子了,这才请您过来瞧一眼。没打扰贝勒爷和温妹妹吧?妹妹可莫要怪我。”说话间还温和的对着温酒点头笑了笑,又将一小碟子蟹粉酥往温酒跟前推了推:“妹妹吃些点心,就当是我这个做福晋的给你赔不是了。”
温酒闻言,下意识的向着四爷看去,她想瞧瞧四爷会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