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鱼篓村的鬼魂全都藏在山里,而不是以祠堂御敌。
我在祠堂门口看了半晌,才对赵壮说道:“把船启出来,尽量不要破坏船里的东西,我要看看,这条船到底藏着什么玄机?”
赵壮一言不发的带人拆除祠堂的时候,老刘头试探着说道:“李先生,我想跟你说说话,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
我用足够让所有人听见的声音说道:“你就是觉得村里人可怜对吧?”
“老刘哇!你知道‘父债子还’这个词吧?你听过‘前人田地后人收’这句话吧?”
“你觉得村里人有理,可我觉得地宫水鬼也有理啊!当年守水营不碰地宫,会有今天鱼篓村之劫吗?”
“这这”老刘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再次说道:“我不是在跟你讲理。江湖本来就不是个讲理的地方。如果,处处讲理,我就不是术士了。”
“所以,谁也别觉得谁可怜,谁也别觉得谁有理。打赢了才是最重要的道理。”
老刘头半天没回过神来,我却笑着说道:“有点接受不了,是吗?”
“这个世上很少有人会在处于优势的时候跟你讲道理,尤其是鬼魂,更不会跟你讲理。”
“术士的世界里只有打赢,活着,没有道理。”
我正在说话之间,祠堂的方向忽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赵壮他们也不知道无意间触碰到了什么机关,祠堂四周的土墙,像是同时被人推倒了一样轰然倒地。
空中的尘烟还没散去,我脚下就传来了一声巨震,原本还算结实的地面,就像塌方一样向地下沉陷而去,一条足有几米宽的壕沟,从船头开始向远处延伸而去。
我眼看壕沟向外蔓延了数米之后,猛然一转直奔我和老刘头站的地方狂冲而来。
“地塌了,李先生快跑!”老刘头想要过来推我,却被我架住胳膊拎了起来。
我手里带着一个人纵身而起,连续几次起跃往战船的方向飞身而去。
我的速度虽快,裂开的地面却难以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在我连续冲击之下,我落脚的地方骤然压裂,我和老刘头一起向壕沟中栽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