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项岳都很清楚,一个随时随地会被情绪控制的人,不但做不了江湖人,作为普通人也难成大事。真正的江湖人懂得怎么发火,什么时候,什么场合发火,都是他们算计好的结果。
项岳上来兴师问罪,是要压我一头。
我掌击桌案,是告诉项岳,我有本事让他死得不明不白。
所以,项岳话一说完,老刘就先开了口:“项先生,大家都是场面上的人,谈不上谁威胁谁。只是有些话,有些事,总得心平气和的解决。真要是动刀动枪,办不成事儿是小,耽误了事儿是大啊!”
孟清秋还要说什么,却被项岳给拦了回去:“李先生,刚才是我不对。我只是心急云雅那孩子才冲动了。”
项岳能屈能伸却不代表孟清秋也是如此,直到这时脸上还是冷如冰霜。
我微笑道:“既然是误会,那我们就换个地方谈谈吧!老刘,换房间,上茶。”
我和项岳重新落座之后,对方才开口道:“其实,我这次来,是想重新聘用李先生出手救援云雅。”
我淡淡道:“云雅怎么了?”
“她的情况非常糟糕,我有点说不太清具体的事情,只能说,她看上去像是个死人。但是还有几分生机。”项岳叹息了一声道:“根据云裳的说法,只有找到鬼医,才能救回云雅。”
我反问道:“项云裳关于寻找鬼医的说法,又是哪儿来的?”
项岳道:“这个还是让云裳给你说吧!我怕中间这样转述会漏掉一些事情。”
“也好!”我点头道:“那我们是不是该谈谈佣金的问题了?”
“我准备”项岳刚要说出佣金,孟清秋就打断道:“谈什么佣金?要不是他们中途撤走,云雅会出事儿吗?这笔账,我还没跟他算清楚。”
“清秋,你”项岳的脸色也是阵红阵白,刚才我们两个交锋是在互相试探,虽然是拍桌子瞪眼,但是谁也没有得罪谁。
孟清秋忽然来上这么一句,就是把我往死里得罪。
我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项先生,你知道,术道上解雇一个术士,再想把他雇回去,需要怎么做吧?”
我不等项岳说话就先一步开口道:“如果,你不知道的话,可以去打听打听。相信以项先生的人脉,应该能打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