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步走了过去:“这是张家铺子么?”
“对对!”那人点头道:“这就是张家老铺。老张家的人全都死光了。你可别进去啊!”
“哦,谢谢了!”我作势要走之间,忽然一个回身把手从门缝中间插-进了屋里,掐住了对方脖子,隔着一道门把人给提了起来。
我不等对方悬在空中的双脚碰到房门,就用脚尖一拨门板,闪身抢进屋里,拎着那人把他给顶到了墙上。
掐住对方脖子的左手微微一松,右手抽出来的匕首已经顶住了对方的肚子。
我双目如刀的盯住了对方的眸子:“说,张家老铺在什么地方?”
那人挣扎的抬起手来,示意我再放开他一点,才勉强说道:“你刚才敲的就是张家的老铺。”
我右手稍稍往前一送,匕首的刀尖儿就在对方肚皮上挑出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对方衣襟流下来时,那人脸色变得一片雪白,汗珠也顺着鼻尖滚落了下来。
我沉声道:“放心,这刀没扎进你肚子。你要是再跟我废话,我可不保证还能收住手。”
“我真”那人只说了两个字,我眼中紫芒就跟杀气一起四溢而出:“风水街上不能挂镜子,你的屋里为什么有一面镜子在?还是斜对着张家老铺?说——”
我刚才跟那人说话的时候,就从门缝里看到一面镜子,镜面上清清楚楚的映着那人的后脑勺和我半张面孔。
风水街上人人不敢去碰镜子了,他却在家里挂着一面穿衣镜,镜面还是斜对门缝,那不就正好是为了让镜子里的人看清谁到过张家铺子么?
这个人是在给张放办事的人。
我进门之后没碰镜子,先去动人,就是因为我在赌张放不会在这个时间里施展秘法。
张放既然想要扮演术道的救世主,就得回到术士中间,众目睽睽之下,他必须忙着演戏,为他最后力挽狂澜的大戏做好准备,所以,他没有时间动用秘法。
但是,我如果动了镜子,就等于是要惊醒张放,逼着他跟我过招。
现在,不是逼他的时候,而是我争分夺秒返回张家铺子的时候。
那人在我的逼问之下,脸色又白了几分,可是人却紧咬着牙关不肯出声,他除了自己的命,还有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