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明月高悬夜空,夜se下,皇城巍峨耸立。
黑se的城门中,李牧一袭白se长衫,抱着两坛皇帝赏赐的酒水,独自一人走了出来。
夜风吹来,白衫飘动。
漆黑的夜空,清冷的明月,巍峨肃穆的皇城下,一袭白se长衫的书生,清冷孤寂。
他转过头,看一眼,身后的皇城,目光微微沉吟。
良久之后,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摇头笑笑。
转身,披着银se月光,踩着凝结出露水的青石板,在这吹落枯叶的萧瑟秋风中,朝着家中走去。
不过,当他在走出皇城不到几百米远,转过,一条街角的时候。
树影笼罩下,黑暗的巷子深处,突然传来了有人低声呼叫他名字的声音。
“李书郎,可否过来一叙!”
说话的人,是个女子。
声音清冷,不含一丝尘埃,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一样。
闻言,李牧停下,转头望去。
清冷月se下,巷子幽深而又昏暗。
凝视片刻后,李牧便听到有脚步声,从巷子深处响起,而且越来越近。
不多时,两个朦朦胧胧的人影,出现在了巷子口。
看着那一袭华美长裙,美若天仙的女子,李牧心中微微讶然,惊讶道:“马贵妃?”
没错,深夜出现再次,拦住李牧去路的人,正是刚刚在宴会上,一直坐在皇帝身边,然后中途突然借故立场的马贵妃。
没想到,她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哈,真巧啊!”李牧笑了笑,拱手行了一礼。
马贵妃淡淡一笑,目光灼灼的盯着李牧,微笑道:“不是巧,是本宫特意在此等你!”
李牧闻言,故作惊讶之se,微微沉吟片刻,平静的看着马贵妃,沉声道:“不知娘娘,在此唤住李牧,有何贵干?”
马贵妃闻言,轻挑嘴角,淡淡一笑,随后,她目光冷漠的盯着李牧,淡淡问道:“李牧,你为何总是跟本宫过不去?”
李牧皱了皱眉,低头道:“娘娘此言何意,臣下怎敢冒犯娘娘!”
“不承认是吧?”看着李牧,装模作样,故作迷糊的样子,马贵妃讥讽一笑,道:“那我问你,今天你为何在城门口,殴打本宫客人。其次,在宴会上,你为何帮那个贱人,还有,杜浩然告老,你为什么横加阻拦?”
李牧闻言,眉头微皱,但态度依然谦恭:“娘娘何能误会了,突厥人被打,与臣下半点关系都没有,再有,即便是臣出手的,那也是他们活该。<ww。ieng>谁让他们在我北汉皇宫,欺负我北汉子民呢。在那种情况下,若是还无动于衷,我北汉的颜面何存?”
“再有,徐娘娘与在下素未谋面,在下并不清楚娘娘与她的恩怨!所谓,不知者无罪,娘娘如此责怪臣下,是不是有些胡搅蛮缠了!”李牧笑了笑,抬起头,直视着马贵妃这张令人神魂颠倒的脸颊,移开目光后,淡淡说道。
“再三,杜浩然乃是一代名臣,乃我北汉的栋梁柱国,值此朝廷用人之际,在下挽留杜浩然,也是思君恩,报君情。”李牧不卑不亢的说着,随后,他抬起头,看着脸se难看的马贵妃,低头道:“只是,娘娘如此责怪臣下,臣下不得不怀疑娘娘的用心!”
“好,好你个李牧!”马贵妃闻言,气的俏脸雪白,指着李牧道:“真是伶牙俐齿,三两句就推脱了个干干净净,还倒打一耙?”
李牧淡淡一笑,没有说什么。
见李牧不卑不亢的样子,马贵妃冷笑道:“那别的不说,我问你,我弟弟怎么招惹你了,被你打成那样?”
听到马贵妃提及马三,李牧顿时一改刚刚的恭敬。
抬起头,挺直腰杆,直视着愤怒的马贵妃,淡淡道:“哈哈,娘娘为什么不去问问你那宝贝弟弟?”
“我李牧一介书生,无凭无靠,若非是他欺人太甚,在下怎么回去招惹他?”
“你……”
马贵妃被李牧这一番话呛得差点噎死,纤纤玉指指着李牧,颤抖不已。
李牧淡然而笑,平静的看着马贵妃。
良久之后,马贵妃有些丧气的摆摆手,狠狠的瞪了李牧一眼后,这才道:“好好,这些本宫都不提了!你与马翰林的事情,本宫也会从中规劝,想必他也会卖本宫这个面子!”
说完这番话后,马贵妃转过头,微微一笑,看着李牧道:“本宫做了这么多,李书郎,你还满意吗?”
满意个屁。
这些事,本来就跟我没关系。
你那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跟我套近乎,这不是掰扯吗?
再说了,即便马翰林不听你的又怎样?
我能打他一次,也能打他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