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猜到些什么的蒋菲薇回到教室,一脸淡定地坐回自己的座位。只是在她心中虽然知道自己肯定是无辜的,但心中依然有些忐忑,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感觉她也说不清楚。
这一天就这么平淡无奇地过去了。
散学后,李班长被班主任悄悄留了下来。
“据说摸鱼是我们班发起的?”班主任的话中透出股寒意。
李班长心里一个咯噔,该来的还是会来,她今天已经担心大半天了,而且还为此做了种种假设。
“是的。”李班长点头说。她一时还摸不透老师的心思,不敢多说,毕竟说多错多。
“你们怎么想起玩摸鱼的?”班主任到底多吃了这么多年的干饭,问话自然是很策略的。
李班长仔细地观察着老师的表情,心中很快把握住了老师的心思,随即反应过来现在自己应该怎么做,不由暗暗庆幸自己平时就按照父亲教的那样把什么都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上。
略作思索状后,李班长说:“我们是看易明和蒋菲薇他们玩得有趣,加上天气又太冷,所以才加入的,主要是想暖和下身子。”不得不说李班长不愧是从小被当官的父亲视为希望来教育的孩子,说话很策略。
早在蒋菲薇成为跳绳的带头人的时候,李班长就一肚子火了,不过她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过。这也是为什么她在蒋菲薇几人带头玩斗鸡,玩摸鱼的时候,那么快就跟下水的原因——她要超越蒋菲薇!她感觉蒋菲薇夺了她的光彩,抢走了很多同学的目光。在她看来,全班同学的目光从小学一年级就都落在自己身上,毕竟她可是从小就品学兼优,无论是哪门功课一直都是全年级第一。而且自己的父亲可是当官的(她很清楚自己为何从一年级就一直是班长)。
早已妒火暗生的李班长借此机会要对蒋菲薇下蛆,但她却不先说蒋菲薇,而是先说蒋菲薇的那个同桌。李班长自然也有自己的忠心部下,但蒋菲薇的同桌易明却不属此列。她要借老师这股东风,将易明拉入自己的阵营。换句话来说就是,李班长不仅仅这次要对蒋菲薇下蛆,而且还打算以后也这么干,所以她才要把易明拉入自己的阵营。
班主任的心思都在早点搞清楚状况上,丝毫没有意识到李班长的用心。
“唔,那就是易明和蒋菲薇提的头?”班主任问道。
“嗯,这个嘛,”李班长略作思索状,然后说。“我也不是太清楚到底是谁提得头,我记得当时看到易明和蒋菲薇还有他们周围的另外几个同学一齐在玩,就跟跳绳和斗鸡一样。”
乱栽赃信口造谣只会让人在得知真相后,彻底失去对自己的信任,除非能绝对保证别人肯定不会知道真相。这一点,作为当官父亲的未来接班人的李班长怎可能不知道?所以她根本不会在这种自己根本不能完全确定一定是蒋菲薇提头的情况下,乱下蛆(带头人是带头玩的,提头人是提议人)。她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让老师把易明叫来,这样她才有更大的把握将他拉入自己的阵营。不仅如此,她还装作无意地点出了蒋菲薇也是跳绳和斗鸡两大事件的最初参与人,搞不好易明还会给她带来别的惊喜呢!
果然,班主任想了想,说:“你去把易明叫来。我记得他今天值日,应该还没走。”
“好的!”李班长点头而去。
“易明出来!”李班长回到教室将易明叫了出来,她并不打算让另外一个跟易明一起值日的男同学知道今天下午的事情。
听了李班长的低语后,易明莫名其妙地跟着李班长来到老师办公室。
“易明,你们怎么想起来玩摸鱼的?”班主任不动声色地问。
易明哪里懂什么心机策略?他摸了摸头,回答:“哦,大家说天气太冷想动一下,又不想到教室外面去,后来就干脆摸鱼了。”
“哦,那是谁提议摸鱼的呢?”班主任再问。
“嗯——是蒋菲薇,当时何鹿让她帮大家想个法子暖和暖和,她就提议摸鱼。”易明老打老实地说。
“哦,那斗鸡和跳绳又是谁提议的呢?”班主任可记住了刚才李班长的话。
“都是她。”易明想了想回答。
“哦,那你知道她为什么要提议这么玩吗?”班主任继续问。
“跳绳应该是下课太无聊吧,斗鸡和摸鱼是天气太冷。”易明并不知道蒋菲薇为何会提议跳绳,但斗鸡和摸鱼的情况他都是知道的,遂老实地回答。
“嗯,好吧,你继续去做值日吧!”班主任冲易明点头道,“你也去吧。”听了班主任的话,李班长和易明一起离开了老师办公室。
走到楼梯口,李班长突然低声对易明说:“你还记得蒋菲薇把你打哭地那次吗?”
易明脸色一黑,他怎么可能不记得,那次真是让他把里子面子全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