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抓过被二妹的身躯反弹得跌落在地的大郎,手扬了几次,最后实在是再也忍不住,终于扬起了手,便要往大郎的屁股落去,这地方肉厚,打得人疼,但又好控制力道,不会落下伤来,等到了地方,根本没人瞧得出来这小子挨过打的。
“头!有,有,有埋伏!”就在大郎认命了准备挨一下的时候,在他的祈祷下,脑筋直直一根的二妹终于有了反应,一个熊步上前,双手大开,把大郎和郭仲达护在了身后,高声的冲着临时营地里的其他兵士大喊:“结,结阵,有埋伏!”
哗啦啦的一阵骚动,但也没乱,只几息的工夫,原本有些席地而坐吃着东西,有些则仰面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的兵士,全都抄起了武器,很快的就结了一个水桶阵,将他们的队长保护在了当中。
“哪来的埋伏?”郭仲达并没有怪二妹胡乱叫喊,二妹憨,但不撒谎,既然二妹叫有埋伏,那必定是看到了什么。
“喏,队长,您瞧。”同样被包围在阵中的二妹将手一伸,摊开了,手中赫然躺着一支半尺来长,只有筷子一半细的箭状物,说是箭状,只因为其形状和箭极为相似,但比箭又短太多,细太多,而且没有箭矢和羽翼,浑身黝黑的闪着光泽,似铁非铁,似木非木,没箭矢,可有一端是磨尖的,锐利异常,以郭仲达的眼力,瞧这箭仿佛就是尖的一头就那么的融入了黎明中的黑暗中一般。
“三子,带着你那一伙,散开来,四个一组,给某家搜!某家倒要瞧瞧,是哪个吃了豹子胆,敢在我锦腹蛇面前玩阴的!”阴沉着一张脸,郭仲达开始下令,从来只有自己去阴人家,好么,现在竟有人敢在他面前玩潜伏的把戏?班门弄斧不外如是。
“喏!”最外围有人应了一声,然后就见二十多号人,四个一组四个一组的散了开来,最前面一个人半猫着腰,将手中的长抢不停的往草丛拨去,一左一右各一个人,半倾着身子,面朝侧前方跟在第一人后走着,最有一个人则是完全面朝后,手中的长枪斜斜指向地面,倒退着跟着走。
大郎是瞧不出这有多希奇,但若是有懂军兵的见了,必定要叹这只军队的经验丰富,要知道,五人一伍,十伍一伙,通常的军兵,要行动的最小单位都是伍,即五人一起,以伍长为头,但郭仲达只下令四人一组,这些人就自动分派好了,显然是常常如此行动的。
有看官要说了,不是十伍一队吗?怎么地也得有五十人吧?怎么才二十多号人?这就是满编和不满编的差别了,又不是战乱之时,除了那些个非常紧要的关隘外,其余的队伍都不会给你满编,真要大打起来了,不满编的队伍就可以随时的安插进新征募来的兵,一半是老兵一半是新兵的队伍,战斗力下降不会太大,但新兵的成长却是飞快的。
若是一支队伍全是新兵,怎么打仗?就只有送死的份。
四人一组的这样搜,基本上四人就可以做到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很少有遗漏或者说很少有人可以偷袭得了他们了。
下完了令,郭仲达这才有闲和大郎说话:“你这份情,某家承了,是你救了二妹。”他心里清楚得很,二妹的反应通常要比别人慢上半拍,刚刚如果不是大郎那一撞,二妹受伤几乎是肯定的了,而且这杆似箭非箭之物如果喂了毒,则二妹妹的性命难保,这荒山野岭的,上哪找郎中去?
接着又好奇:“某家自问耳力目力不差,某家都没听到动静,也未见有物射来,你怎么知道的?莫非这是你们村里的人干的?”由不得他不怀疑,嫌疑最大的就是火原村的人,自己伤了一个,又抢走一个,那白犬能跟了来,村里人未必就不能跟在白犬后面寻了来。
“哧~!”大郎哼了一声,本不想理他,但一听说他怀疑到火原村,就只好说了,“我们村的人才不用这鸟玩意,这么细,这么短,哪伤得了猎物?小猎物还好,大猎物若是受伤,反而会激起野性,更是危险。再说了,你难道就没听说过吗?火原村里产出的皮毛,全都是没伤的,我们火原村人抓虎豹狼豺,向来都是赤手空拳!”
“那你怎知二妹有危险?”还是怀疑。
“切,我知道的多呢,你会的别人未必不会,你不会的别人也是未必不会!”尾巴开始翘了,嗯哼,你这偷鸡贼也有不如我的地方。心里的傲骄一起,就存了卖弄的心思,“这是铁木,长在南方,一般的木头,遇水则浮,铁木则是遇水则沉,坚硬如铁,但也难见。不要问我从哪知道,反正我就是知道,嗯,从懂事起,我就知道有铁木!”
PS:感谢小张子的打打赏。还有,有书友问本书是不是穿越,真真对不起,本书未发的情节,一概无可奉告,以后再有关于未发剧情的问题,均不回答,提前说明啊,之后不再说明了,只当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