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三比你们俩年纪都大,你们就叫他曾三哥。”
谢江又认真看了看,曾三和昨天的彭老三确实有很大不同。没有昨天那种嚣张跋扈的感觉,完全就是个农夫,还有说有笑,一点都不像那天那个杀人如麻的狠人。
“你看他是曾三还是彭老三?”谢江干活的时候,吕贺还没有走,找个机会就问谢江。
“不知道啊,曾三吧。”
“据我看,有可能不是彭老三,你看他的穿着,彭老三背着连枷,还挎了个布袋子在身上,而且是几个颜色的。是不是?这个曾三这么土,一身麻布衣,不像。”
谢江马上想到了,刚才进来就看脸去了,没有注意他的穿着,还有言行举止,确实也不象。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按照我多年江湖经验,有着深仇大恨的人,特别是家庭遇到特大变故的人,就可以很容易变成另外一种性格的人。而彭老三就比较符合这种身份,忽然间两个哥哥就死了,然后,想着要报仇,就改变身份,卧薪尝胆,对不对?”
“都是你一个人在说,走走走,别烦我,我还要做事呢!”谢江听得有些心烦,吕贺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姑且不管曾三是不是彭老三,曾三总不能在临江楼当着这么多人来杀人吧!而且他俩个哥哥的死跟自己也是关系不大,干嘛要怕他!谢江想,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再找个时间探一探他是不是彭老三再说吧。
晚上,好多事情都还没有理顺,谢江一个人在小船上躺着,远方传来一阵动听的琴声,莫不是她也有很多整不清的烦心事?
这么多事情搞不清就算了,关键是这个曾三会不会找麻烦?
第二天,皇甫先生拿了一本旧书给谢江,上面四个字《甲乙针经》。哇,一看就是好厉害的东西。
“认真看,看不懂就来问。”
“谢谢先生。”
谢江很高兴,两眼放光的翻着书,先生后来说了什么话,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翻书的时候,谢江发现有几个地方似乎有些熟悉,是跟半云师傅打坐运功的时候,半云在他身上按的很多位置。仔细看的话,师傅教的运气的顺序基本上都经过这本《甲乙针经》上面注明的一些穴位,这可让谢江更加用心。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响午,皇甫先生叫他吃中饭了。
私塾前面卖酒的老头谢江叫他夏至叔,皇甫先生来这里教书的时候他就在这里了。他也姓李,叫李夏至,几个儿子都当兵去了,现在也是一个人,跟皇甫先生开的一个灶,谢江也是经常在这里混饭吃。
吃完饭,谢江连忙跟先生说了关于打坐练功时的穴位的事情,刚开始先生还非常有兴致,特别是讲到廉泉、璇玑、紫宫、天池、神藏这些穴位的时候,先生都问得很仔细。不过后来皇甫先生静下来想了一会,后来也就没有再问具体的穴位了。
“天下奇人异士繁多,各种奇能武学亦是五花八门,而且是各有千秋。半云这套功夫心法已经不是我等一时半会就能理解,”皇甫先生沉思半响后说道:“运功走穴,这是武林内家功夫的基础。半云是修身之人,所教你这套功法应属佛家禅功的一种,这类功夫需要坚持练习,方见成效,小儿切不可荒废。”
谢江想问武林中武功分哪些种类,但是看先生似乎还有话没有说完,也就没有问。
“既然你有心于一方水土,《甲乙针经》对于你应是极有帮助。里面所记载穴位一定要牢记。如你所说,穴位的了解是需要多年经验积累的。武林中有很多所谓打穴高手,那些不过略知一二而已。穴位之功,可不止此。等你日后记住之后,有机会再教你吧!”
“谨尊先生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