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江想起何鼓留给他的那个竹筒。仔细看竹筒上还刻了‘曾乙旗’三个字。对了,还可以用曾乙旗这个名字。那么谢江这个人就不存在了,看来入了‘长门’还真有些好处。
下午,吕贺果然回来了,带了些干粮和一些碎银,这个兄弟真够义气。
“奇怪了,江伢子,你说你们这次逃狱死了一百多人吗?”
“是的。可是西城大牢那边的告示说的三到四人人越狱,小规模的暴动,才死了几个人嘞!而且也没有你的通缉令嘞!你是什么情况,这么厉害,早上的通缉令还有你的名字,中午就没有了!不管了,你还是要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官府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咯!”谢江并没有把昨晚越狱的详情说明,听说没有通缉令倒是有些相信长门那些人有些本事,不过还是离开这里吧。
“倒也是,你想到去哪里了吗?”
“还没想好。”
“你慢慢想,想好了给我留个信,你知道我们丐帮弟子的。我先走,今天事情很多。”
“好的,你去忙吧!对了,帮我查一下夏至叔去哪里了?”
“查他干嘛,好,我知道了。”吕贺头也不回的下了船。
谢江心里有愧,高文荆和长门的事情,谢江都没有告诉吕贺,而这次谢江打算用曾乙旗这个名字的事情也没有告诉吕贺,他觉得这些事情吕贺知道了反而对他不好。只能心里念叨着:“对不起了,兄弟。”
入夜,谢江起了船,随着江水往下游流去。下午看了‘长门’的竹筒,里面有个纸条:“五月初五,司天霍王庙,开云楼,找朱老板报到。”
既然已经决定用曾乙旗这个名字,只得按照纸条意思去开云楼报到了。司天霍王庙倒是听人说起过,大概知道方向,时间也够,想着自己还刚从牢里出来,要低调做人,开船让它随波流一段,或者也可以避开他人算计。
早上,有人说话的声音让谢江醒了过来,他不知道自己的船走到了哪里!昨晚没有抛锚就睡着了。他也懒得起身去看是谁,运功一静,外面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大公子,你就一点也不顾及我们十几年的情谊了吗?当年我们不是说好一起读书练功、张罗英才、征战天下的吗?”声音很悲愤,谢江听的有点熟悉。
“情谊!文荆,是你父亲做的太过了。他可没有顾及我们的情谊。你记得六年前我们商量好在潭州城北的安插一个兵营吗?第二年你父亲就找人将他们清了,知道吧!”
“你是说营田大营的马副将,”谢江断定这人正是高文荆。他听得心里一惊,五年前被蒙面人夜袭的马将军,那里好像也是叫营田的地方。
“你记得就好。镇蛮将军府一百多口人就因为刘将军引荐我做天策军总帅,结果刘家被全家灭门,你知道吧!我一有点动作,你父亲就会想着法子来打压我。我父亲已经明确说了会将天策大将军之位世袭于我,你家高判官却还建议让老三上位,这不是明摆着跟我对着干?”
“就算如此,那也是我父亲的主意,你何以迁怒于我兄弟家人呢?”
“文荆,你又何以如此幼稚。你不知道这争权夺位的事情,从来都是赶尽杀绝的吗?若留你家人,日后还是要来找我麻烦的。眼前刘将军不就是现在最好的例子?”
“刘抡,你家惨案并不是我父所为。”
“高公子,你也无需争辩,当年惨案我已经查清,确实由你父亲策划,安排杀手,纵容苗人,先下毒,后行凶。你或者不知情,我也不怪你,但是家仇必报,你也怪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