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的一人打个赤膊,剪了个毛寸,脖子上挂了根中指粗的金项链。
他喷了一口烟,神色狰狞的瞧着诊所里的人:“昨天晚上是谁他妈的治好了我父亲的病的?滚出来,再治一遍!”
他指了指旁边满面冰霜的老头子李德贵。
而他,就是李德贵的儿子李良
李良是麻城县出了名的混子,手腕很硬,他声音不大的嚷嚷,让女儿身的凌楚楚和凌动人都不敢出声。
倒是左手拿着苍蝇拍,右手端着紫砂茶壶,惬意得闭目养神的秦阳,轻轻的吐了两个字:“不治!”
李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站到秦阳面前,弯着腰,头往秦阳身边倾,右手作喇叭状,拢着耳廓,轻吐口唾沫:“你说啥?我没听见?”
秦阳依然没有张开眼睛,摇了摇椅子,左手轻轻的挥动苍蝇拍,拍死了胸口处休憩的绿头苍蝇,缓慢而清晰的说道:“不……治!”
“我操你妈了个大血比的,老子爹都不治?找死的犊子!”李良想都不想,一耳光抽向了秦阳的脸。
秦阳依旧没有睁眼,听着风声,就扣住了李良那双纹满了花绣的手,同时他站了起来,猛的将眼睛睁开,一耳光反抽了过去。
“啪!”
清亮的耳光声音,重重的抽打在了李良的胖脸上。
李良本来白净的面孔,忽的多了一圈红肿。
“狗日的。”李良大声的喊叫着,多少年都没有人敢对他这样了,他嚷嚷道:“兄弟们,给这个王八蛋一点颜色看看。”
秦阳并没有理会李良身后如狼似虎的弟兄,在凌氏姐妹惊恐的眼神当中,他又用膝盖狠狠的顶了李良小腹一记。
咚!
李良滚在地上嚷嚷了起来:“操你妈的,操你妈的。”
“还跟老子喊?”秦阳抬起腿,对着李良的胸口就是一脚。
脚法势大力沉。
李良被踹得两头翘,继而又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打着滚,嘴里嗷嗷的喊着疼。
凌动人的脸色暗淡了一份。
凌楚楚则欢快的拍起了巴掌:“秦大哥好样的。”
路人们则惊恐万分了,他们几乎都是麻城县的本地人,就算不是本地人,也在这里生活有些年头了,都认识“丧尽天良”李良。
前一段时间,ktv有个小妞,不知道怎么惹了李良,结果被李良给奸了,奸了还不说,那位可怜的小妞,赖以为生的漂亮脸蛋也被毁掉了。
再好看的脸蛋,被刻上十来二十条的刀疤,想来也是不好看的了。
“秦兄弟,别动手了,这位大哥,你惹不起啊。”
“他是谁?他是李良,整个麻城县里的横着走的社会大哥。”
“人家在县城里有关系,听说县长和他还有些瓜葛呢,你哪里惹得起。”
“小兄弟,听老哥的劝,你再不住手,暗地里被人打了一顿还好,要是被人抓到了局子里吃牢房,那可就得天天捡肥皂了。”
秦阳的脸上,依然镌刻着微笑,他一脚一脚的踩着李良,轰隆直响。
李良的小弟们都纷纷抽出了宽背砍刀,三四十人朝着秦阳砍了过来。
秦阳劈手又打翻了三四个。
轰隆轰隆。
三四个小弟被秦阳打倒,身体将水泥路面砸得噼啪作响。
秦阳看着勇猛,却其实根本没有出力,如果他真正的出力,就这么几个小杂碎,还真不够他玩的。
要说干掉三四十个普通人,对于他来说,简单爆了。
秦阳这是打算试用试用毒器呢。
几个瞬息过后,秦阳又揍趴下好几个。
“砍死这个犊子。”
“我操!不得了了,良哥都敢动。”
“狗日的,先砸死这个王八蛋,然后再砸了这个诊所。”
三四十个拿着宽背砍刀的人,纷纷抡动了手中的寒芒,朝着秦阳的肩膀、胸膛、背部砍去。
凌楚楚的心像是被揪住了:“秦大哥,小心。”
“该死的。”凌动人咬牙切齿,她这些年历经人间冷暖,清清楚楚的明白,这生活,本就不是童话故事,也许接下来,秦阳要被这些人砍成重伤吧?
想到这里,一向性子火爆的凌动人眼角再次滑落泪滴——心疼的晶莹。
但事情急转直下,让凌动人压抑的生活画面中,突然出现一幕传奇。
砍向秦阳的那些**小弟,他们突然被定住了一般,身体动弹不得,并且他们保持的姿势,也是千奇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