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倔强的郑姬那洁白的贝齿把娇嫩的下嘴唇咬破,殷红的鲜红顺着唇角流向粉颈,却依然紧闭双唇就是不哼一声。
她越这样,姬突越是怒火中烧,郑姬所受的伤害也就越大。
终于,她没能忍住这屈辱,泪水从紧闭的眼角滚滚而下,发出那种极度压抑的呜咽声。
正是这呜咽声和泪水击中了姬突的要害,他的心柔软了,终于化成了水,像换了个人似的,用沙哑又低沉的嗓音在郑姬耳边呢喃。
“小雅,不哭,都是我不好,我不再这样对你了。”
姬突将他那滚烫的双唇落在郑姬梨花带雨的脸上,极尽温柔地吻干她脸上的泪痕,她试图推开他,而他却将她抱得更紧。
渐渐的,一场弥漫着浓浓硝烟的战火终于春风化雨,润物细无声。
姬突心里非常清楚这枚棋子的重要性,而哄女人本就是他的拿手好戏。
经过此事后,郑姬的心里虽然对姬突很是失望,但毕竟姬突能抚慰她空虚寂寞的心灵,各取所需吧,她终究还是重新接纳了他。
两人虽然在表面上依旧维持着之前的关系,但内心深处却如白净的瓷瓶摔出无数道裂痕,郑姬的心有如精美的瓷器一般碎了一地,却无力收拾,也不想收拾……
她听从姬突的安排,穿梭在他与高渠弥两个男人之间,大概用破罐子破摔来形容此时的郑姬比较贴切。
这日,姬突一如既往,待郑昭公上朝后,便将郑姬接到公子府,可是在陪她用完早膳后,两人说好去园子里踏雪寻梅,秋萍刚给郑姬将狐皮大氅披在身上,正在系着领口的丝带。
突然有婢女来报,说雍大人来了,姬突丝毫不容怠慢,赶紧站起来说:“你先去让雍大人稍等,本公子随后就到。
“哪个雍大人?”
郑姬见姬突似乎很是在乎这位雍大人,感到有些好奇。
“雍大人是本公子的岳父大人雍复,是咱郑国的郎中令,小雅可要乖乖的藏好,别出来哟!”
郑姬一听赶紧点头,让姬突快去。
雪霁初晴,太阳照在身上有了丝丝暖意,积雪开始融化,起初屋檐上的水,有些不太情愿一滴一滴往下落,到了晌午时分,太阳越发的强势,树上的积雪一团一团往下掉,狠狠摔在地上“啪啪”作响,而屋檐上的雪化成了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阴沟里的水排泄不畅,水珠滴落下来此起彼伏,郑姬无聊地看着水珠发呆。
可是姬突一去就是几个时辰,眼看又到了晌午饭时间,依然没见他的身影,郑姬百无聊赖地看着水沟里溅起的水珠此起彼伏,郑姬开始心烦意乱,她心底还在为姬突把她送给高渠弥而耿耿于怀。
其实姬突让她藏起来,说的也是实话,偷情本来就不是件光明正大的事,背着正宫娘娘不闹出太大动静,不让她颜面无光,大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马虎过去。
但郑姬却觉得此时正是自己发泄心中怨恨的好时机,她要去他的岳父面前露脸,并告诉他,姬突不爱他的女儿,天天在一起共渡爱巢的人是她。
她的目的其实很单纯,并非是想挤走公子姬突的夫人,而是想让他在岳父面前抬不起头,你姬突不是很在意岳父吗?换言之,那就是在意你的夫人,要让你知道,我宋雅也不是好惹的,你对我无情,也别怪我对你无义,就偏偏要让你俩恩爱不得。
这样一想,郑姬站起身来,径直朝姬突会雍复的东厢房而去。
当郑姬走到东厢房门口时,见两位婢女把守在门口,不对,见个岳父还用人把守,难道是他们之间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