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妫心中一怔,难道大王知道了姜俪在对自己设计陷害?侧头看向身后的楚文王。
“大王此话怎讲?”
楚文王顺势在息妫光滑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拥着她,抬手指向遥远的东方。
“东边有个钟离小国,国土虽小,却总是不安分,屡屡到边关偷盗百姓还长在地里的庄稼,骚扰我大楚子民,不毂得去给他们点儿颜色瞧瞧。”
息妫一听,有些不敢相信楚文王是个睚眦必报之人,回转身来,不解地仰望着他的眼睛。
“会不会是他们地少人多,粮食不够分呢?既然如此,派大将军去就行了,区区小国,何必大王亲自出马?”
“夫人,你一定在想,不毂怎么这么小气对吧?”
息妫眯着眼睛抿嘴微微一笑,没有言语。
楚文王从息妫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洞悉到她的心事,他歪着脑袋,双眼含笑温柔地看着息妫。
“夫人,你说的没错,这件事情从表面上看,确实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甚至不值一提,不毂这样做似乎有些兴师动众,但是你也知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让不毂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臣妾洗耳恭听!”息妫温柔地依偎在楚文王怀里,浅笑着侧头看他的脸,如羊脂般细嫩的手指轻捋着他的胡须。
“说一位牧羊人家里养了数百只羊,有天,他发现羊圈的栅栏上有块木板松动了,而他只是看了一眼,并未在意,又过了两天,发现之前松动的那块木板掉了,栅栏上出现一个小洞,牧羊人依然还是没有理会,又过了一天,栅栏上又少了一块木板,那个洞相应的又大了些。但他还是没有采取措施,因为他觉得羊并没少,可是,就在这天晚上,牧羊人发现有只羊被狼叨走了。”
“大王是说,这人丢了羊他才来补羊圈吧?”
“他要是知道亡羊补牢也算是吸取了教训,关键是他没有补,而是抱着侥幸心理,觉得只是这匹狼饿了,临时吃了他一只羊,反正羊圈里的羊多,就这样又过了一天,等到天黑时,没想到来了成群结队的狼,将他的羊圈包围了,此时他才想到要补栅栏,却已经来不及了,那凶残的狼如洪水般纷至沓来,将他那本就支离破碎的栅栏掀了,羊被吃得一个不剩。”
“大王,臣妾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是在用这个故事给我讲解边关防守的道理,眼下边关的那些百姓是羊,而钟离国就是那一匹饿晕了的狼,若大王不将他们震慑住,其它对楚国虎视耽耽的国家就会演变为群狼。”
“夫人真是聪明,一听就明白了不毂的意思。”楚文王说 着就在息妫光洁细嫩的脸蛋上亲吻了一口,让她靠在自己胸前继续说:
“不毂也对谁出征这个问题权衡以久,亲自出马有两个好处,第一:看情形而定,若有必要,不行就收复了它;第二:这是我大楚第一次对付外侵,一定要凯旋而归,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让不毂先去打个样儿,正好也作为给还未曾谋面的孩儿准备的一份见面礼。”
楚文王说完蹲下身子,头脸贴在息妫腹部轻轻爱抚。
“瞧大王的意思,是心意已决、志在必得,那大王就放心去吧,臣妾恭候大王凯旋而归!”
“多谢夫人!你瞧,咱们的孩儿也同意不过毂的意思,他在和不毂击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