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这一手倒是愈加精湛了啊。”高大的少年故意错开话题,伸手接过翔云递过来的茶盏,看着杯中散不开的青翠啧啧称奇。“少给我打岔,再说我真的鄙视你了啊。”翔云把另外几杯茶端给其他几人,淡淡的又说了一句。那高大少年手上动作一顿,不由满脸苦笑,“嘛,你平常的目光也和鄙视人没有什么两样啊。何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把它当成未婚妻,可人家没有把我当成未婚夫啊。”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你看看我和青儿关系不就很好么。”说话的是坐在他身边的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的少年,“毛,你和奉青是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我和她的关系能和你们比么?”高大少年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喝了口茶,“我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岳武穆要给你安排这门婚事啊。”说话的是另一个穿着类似军装的制服带着面具的少年,金色的面具看起来格外的狰狞恐怖,但在做的几人都是丝毫没有在意的样子。
“谁知道老爸他是怎么想的,不过是去见了趟破山禅师请教了几个问题,结果回来就拍着我的肩膀笑着说给我找了个媳妇,天啊,还说什么温柔娴淑,毛啊,那个温柔娴淑的姑娘第一次见未婚夫是拎着两米多长的大关刀去的啊!”穿着少说民族服饰的少年一脸惋惜的拍着高大少年的肩膀:“唉,节哀顺变吧,岳少保,学学人家沧澜,这小子当年追欧阳可是软磨硬泡了三年啊,你这才两年时间,不急,慢慢来。”被称作岳少保立刻生气的拍掉他的手:“拓跋孝,你小子少给我幸灾乐祸,小心你和奉青结婚的时候我不去上账。”“我去,岳云,你堂堂中州高校少理事长不能这么抠门啊!”“我管你,我爸天天死命的扣我的零花钱,我现在都要自己打工挣钱了好不好。要宰你去宰高兰陵,这小子面具都是纯金的,挖下来一块都够你吃上一个月的。”“喂喂,你们够了啊。”
慕容沧澜喝了口茶,推了推墨镜,极其不屑的说了句:“凡人的智慧。”南宫雅月与翔云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心里都是同一个想法:“一群笨蛋9。”
高兰陵叹了口气伸手端过来茶杯就往嘴边送,当茶杯碰到黄金面具发出轻微的脆响时他才反应过来,“哈哈哈,你还是这么迷糊啊,兰陵,我还以为你已经练成了隔着面具喝水的本事了来着。”高兰陵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摘下了黄金面,在面具下是一副足以让人惊艳的面孔,和雅月,不,是比雅月还要俊美的一张面孔。“哎,我每次看见你这张脸我都会十分敬佩我自己,作为与你从小玩到大的死党我居然没被你掰弯掉,我还真是了不起。”兰陵只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端起茶来一饮而尽,而茶水饮下后杯中茶沫胶着不干出现了点茶极致时才会有的“咬盏”现象。
“唔,这龙涎茶果然是天下少有的极品,啊,百喝不厌啊。”“少喝点,这可是翔云用来治病的。”岳云在旁边提醒了一句。“说到治病,我倒是想起来了,我还给你带了些药来着。”说完拍了拍手:“小霜,小霜,帮我把扁老师要我带的药拿过来。”在一旁和几个少女聊天的一个穿着和他一样的军装少女应了一声走了过来。少女面色冷峻但并不冷漠,手腕上戴着一串温玉佛珠,她先是笑着和大家打了个招呼,接着从随身的包中掏出了两包中药。“给,这是扁老师最新研究的药方,材料是最近才发现的新品中草药,老师亲自做的实验,对治疗内伤有不错的效果。”翔云接过草药微微点了点头,兰陵似乎不怎么满意他的反应,“喂,你就没什么好说的么?没事也好歹回老家看看吧,怎么说扁老师也是你外公啊。”
翔云得手一抖,茶盏里的茶水稍稍撒掉了一点,抬起头,目光微微黯淡了些,低声的说了句:“我,不敢见他,我也,不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