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亲得嘴巴舌头都在发麻,再没有力气对抗,只能任由对方在她的地盘上耀武扬威、肆意***。
这一吻也不知吻了多久,待甘遂终于稍觉满足松开她时,她已经只剩下喘气的份。她的双手被高高吊起,踢人脚被甘遂夹在两腿之间,整个人动弹不得,狼狈非常。
甘遂呼吸粗重,身体热得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白茯苓甚至可以清楚感觉到腰腹上,他的某个器官已经又热又硬,正蓄势待发。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太清楚了!
她努力调匀气息想开口制止,甘遂却似看穿了她的心思,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再度贴上来封住她的嘴巴,然后另一只作恶的手飞快摸到她腰间的衣带,不过几下功夫,软薄的交领上襦便松了开来现出里面翠绿色胸衣,长裙像盛放到极致的花朵飘然委顿在脚下。
黑暗中白茯苓什么都看不到,不过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微凉的感觉太过明显了,她又惊又怒,抬起刚刚获得解放的腿就想把身前这个轻薄恶劣的登徒子踹开。
甘遂闪身退开两步,飞快将身上的衣物脱下,一手抓住送上门来的修长**,轻笑声在黑暗中听来格外暧昧且不怀好意:“你就不能留点力气待会儿用?”
“混、混蛋!你敢对我不轨,我、我……”白茯苓叫了半句,挫败地发现自己没词了。
以前还可以说说“再也不理你”之类没什么威慑力更接近于撒娇的说辞,现在连这个话都没法说了。
甘遂实力太过强大,她事实上是无论哪个方面都斗不过他,想要打他一顿甚至杀了他纯粹只能瞎嚷嚷,骂他他不痛不痒,要揭穿他的秘密,估计自家人会死得更快。
她对他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白茯苓气恼不已更有说不出的沮丧难过,她是喜欢甘遂不错,也想过只要甘遂来求和,随便为难他一下后就会答应跟他一起,但不代表她愿意被人这样随意地欺侮轻薄。
他曾经那样伤害她,一句道歉都没有,现在还将她绑到这个鬼地方来对她随便动手动脚,他将她当什么了?
“别哭……”一个个温存的轻吻落在脸上,然后缠绵无比地吻上了她的唇,她尝到泪水的咸味,她……哭了么?
“乖……我不会再骗你,不会再利用你,不会再让你伤心,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甘遂的身体贴住她的,阳刚与柔美的曲线贴合得天衣无缝,仿佛生就一个整体,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说不出的温柔缠绵。
“不好!你放开我,我要回家去!”白茯苓用力扭开小脸,躲过他羽毛一般轻吻,不肯轻易就范。
缠绵的轻吻比起刚才来势汹汹仿佛要将她吞噬的热吻更加可怕,每一个都像是直接落在她的心上,令她心旌摇动意志软弱。
“你哪儿都不会去,你会跟我在一起!你生来就是属于我的。”甘遂态度强硬,一双大掌毫不客气地滑过怀里让他热血沸腾的迷人**,世间上也只有这一个女人会让他这么有感觉。
白茯苓被他自大的口气激得气极反笑,恨恨道:“鬼才属于你,鬼才要跟你一起!你是个该死的混蛋,所有男人死光了我都不稀罕你!”
一通气急败坏的气话却正正击中了甘遂的痛处。
是的!白茯苓不稀罕他,由始至终对他都是一副不紧不要的样子,是他用尽了手段才将她硬留在身边的,说起来他也真是够可悲的。
一开始他以为白茯苓是喜欢他的,结果后来发现她所谓的喜欢,其实随意得很。
白茯苓主动亲近与他有了夫妻之实,他开心地以为自己终于打动了她,她愿意把自己完全交给他,结果发现原来人家已经在盘算什么时候就要离开他。
他愤怒之下决定按照原定计划利用她,甚至在发现她竟然为了维护他而咬牙坚持的时候,依然冷眼旁观,拼着被她怨恨责怪,希望能在她心里多占那么一点点位置,结果反而给了她一个光明正大离开他的理由,而且一转身,她就将他忘在脑后。
他在这个女人身上尝透了挫败无力的滋味,他不止一次对自己说,算了吧!不过是个女人,辗转反侧不值得!
他试过将眼光移到别的女人身上,但是没用!他像中了邪一样,除了她,别的女人似乎都成了行尸走肉,他甚至连多看一眼的兴致都没有。
数不清的黑夜里,他想着她气味温度、想她活泼刁钻的尖牙利舌、想她柔美玲珑的身子、想她在他怀里热情大胆的反应与神态,想得浑身发烫,继而是一阵仿佛被挖空了心脏般的可怕空虚。
这样难捱的思念让他即使在节节胜利的日子里,依然觉得一切索然无味,依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没有着落。
然而就在刚才,他重新抱住这个小丫头的一刻,所有的不愉快感觉都像烈日下的冰雪般融化,转眼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的身体已经明明白白告诉他,他需要的是什么!
但是他需要的那一个人,却并不需要他!
“真的不稀罕?”甘遂冷笑一声,缓慢而坚定地贴上白茯苓的身子,低头吻住她的唇,他拒绝再听任何让他不快的气话。
白茯苓咿咿呜呜说不了话,连最后一点攻击手段都被强制剥夺,慌乱与气恼刺激下,身体反而越发敏感。
一只热烫的手掌毫不客气地从她胸衣的边缘滑进去,轻拢慢捻肆意撩拨着***的尖端,麻痒夹杂着轻微的痛楚,令她全身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甘遂察觉她的反应,喉头发出一声满意的咕哝声,另一只爪子滑过她微翘的圆臀,向着核心的瓣蕊探去。
白茯苓被“挂”在密室里,双手没有自由,双腿由于距离太近失去了攻击能力,只能在极有限的范围内勉力闪躲,不过也只是徒劳无功,她气得牙痒痒地一点办法没有,干脆放弃挣扎,任由甘遂大举进犯。
甘遂对于她的“乖巧”大感满意,侧头亲亲她的发鬓赞道:“这样才乖……”
白茯苓故意抬腿蹭了蹭他的,甜甜道:“我还可以再乖一点,你要不要试试?”
“嗯?”甘遂心神俱醉,虽然明知道这小丫头有古怪,却也舍不得去拒绝这难得的诱人挑逗。
“你先松开我的手再说,我手都麻了……”
甘遂却不肯上当了:“我松开你,你就不会这么听话了。”
白茯苓暗暗咬牙,嘴上却依然甜言蜜语:“我想抱你。”
“待会儿让你抱个痛快。”甘遂手下动作不停,两人曾经亲密过好一段日子,十分清楚怎么干能最快挑起对方的情火,白茯苓心里又气又恨,奈何身体不听话,叛变得十分彻底。
甘遂早就情火难耐,不过是不想她难受所以耐着性子慢慢调弄,白茯苓知道再这样下去很快她就会撑不住,幸好甘遂离她已经足够近,依靠身体接触她也大致能够估摸到他的位置了。
“我想咬你的耳朵。”白茯苓放软声音诱惑道。
这是两人亲密时的小把戏,当日白茯苓在酒楼上咬了海浮石的耳朵一口,后来发现这个地方是他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之一,所以两人亲热时常常会重温一番。
甘遂听她这么说果然心中一荡,白茯苓要的就是他这失神的片刻,话一出口,右膝一抬对准“万恶之源”狠狠撞去,打算让他试试“男人最痛”的滋味。
她的时机挑得极好,两人距离近而且出尽全力,这一下如果正中,堂堂魔教教主大人可能会有好段日子“欲罢”、“不能”。
可惜她还是低估了甘遂的反应速度,甘遂虽然正是满脑子邪恶思想,但是身体的自然防御仍在,差一点点闪了开去。
对待这只狡猾娇蛮的小狐狸,果然是一刻不能放松的。
甘遂在这种要命的时刻险些被算计,心里对白茯苓的怜惜歉疚顿时被扔到了九霄云外,一手托住她右腿膝弯用力抬高,身体毫不犹豫挤到她腿间,狠笑道:“你想谋杀亲夫是不是?”
“什么亲夫?你想得美!”白茯苓突袭失败,也很懊恼,同时也知道自己要倒霉了,不过输人不输阵,她现在求也无用,干脆嘴硬到底。
刚才险些被命中的“邪恶轴心”正气势汹汹地顶在她脆弱湿润的瓣蕊上,她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身子,却又很没出息地隐隐有些期待。
她悲哀地承认,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没骨头的大花痴!该死地偏偏迷恋大混蛋的美男色,而且贪恋肉.欲,十分地没有节操。
不过此时此刻,也已经轮不到她自我检讨、自我唾弃了,甘遂一刻也等不下去地一挺身,又快又重地动作起来。
身体快速摩擦着,每一次的碰撞都似乎可以爆发出疯狂的火花,每一次短暂的分离都像是在牵扯着彼此的灵魂。
所有的欺骗、伪装、利用、隐瞒……所有的怨恨、愤怒、骄傲、不甘……都被甩得远远,只剩下彼此狂飙的温度、紊乱的呼吸与心跳,还有贴在一起似是融为了一体的身躯。
混乱之中,两人只觉得身体每个细胞都在狂喜呐喊,似在云端也似在地狱,说不清究竟是在激情中升华,抑或是在迷乱中沉沦。他们只知道彼此,也只有彼此。
白茯苓迷迷糊糊地想,如果一切就在此刻完结,似乎也是件不错的事情,至少什么都不必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