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远和笑得得意万分:“我是你夫君啊。你就是吃醋了。”见明菲沉着脸不看他,他再度把脸贴上明菲的脸,正色低声道,“对不起,事情我都知道了,我知道你受了委屈,身子不舒服,还要硬撑着照顾山儿,接待九姐,安排好她们的去路,真的是很不容易。现在我已经把事情都解决好了,误会也解开了,你就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明菲沉默片刻:“你想错了。我并不是为了这个生气!我就是不相信你,我也相信九姐。”
“哎呀呀,这是什么话?我是经得起考验的。”龚远和奇怪地道,“你不是为了这个生气,那是为了什么?你倒是说呀,别叫我不明不白的。”
现在还不明白?明菲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把他的手使劲掰开,挺直腰杆往前走:“不明白也没关系。本来也没指望你明白。”
龚远和被丢在院子里,皱紧眉头想破头也没想出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首先,他承认双寿跑到家里来逼明菲,虽然他不知情,但因为这事儿和他有关,所以他也认为明菲因此生自己的气有理,但刚才明菲很明白地表示了,她没为了这个生气。而且看她处理邓九的事情,显得很从容大度,考虑得也很周到,应该是相信自己和邓九并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才对。所以这条排除。
其次,他反复思考自己其他的做法。他在抚鸣,并没有忘记她辛苦,给她买吃的,买穿的;回家一听到这事就忙着去处理,而且处理得很漂亮;听说她不舒服,也第一时间表示了问候,处理完事情就带了大夫回来;见她脸色不好看,厚着脸皮百般讨好,甚至用强;也反复道了歉,还虚心地向她请教到底为什么生气。
的确是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地方做错了,果然女人心,海底针。龚远和困惑地摸摸头,还是先把大夫请过来吧,他就不信她当着大夫的面,好意思和自己置气。
行至半途,遇到从厨房回来的金簪,犹如见了救星,忙把金簪叫过去询问:“金簪,你们奶奶为什么生气?误会不是都解开了么?可是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对?”
金簪并不知明菲砸账簿发脾气的事,只道:“奶奶昨日就不痛快了,大约还是为了那事儿吧。大爷缓一缓,她自己想通就好了。”
龚远和摇摇头:“我去把唐大夫请过来,你去屋子里劝劝她,看着她别让她乱走,省得大夫过来看不到人。”
金簪进了屋子,见明菲闷闷地坐着大口喝茶,便笑道:“奶奶,事情不是都解开了么,您还气什么?”
明菲叹道:“我觉着最让人憋屈的事就是,你在这里气得死去活来,而罪魁祸首根本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
金簪捂着嘴笑道:“奴婢觉着这不算什么。好歹大爷知道您生气了,还肯哄您啊。要那生了气,罪魁祸首却不知道你生气,还以为你很高兴才叫人憋屈。”
明菲一想,果然如此,便也笑起来。
金簪趁机道:“您到底为什么生气啊?说给奴婢听听,奴婢也好替您分解分解。”
明菲暗想,自己郁闷的事儿可多了。第一件就是龚远和明明听说她病了,却没把她生病的事情放在第一位,办完事情才回来看她,带个大夫回家来以为就完结了?见了她的第一句话也不是问她身体如何,而是先处理邓九的事。第二件就是,为什么双寿一定认为,只要自己答应,他就会收下邓九的?是不是他平时也表现出过这种意思?一时恨不得将他揪到面前来狠狠拷问,一时又觉着见着他就烦。
正在水深火热中,就听丹霞在外喊了声“大爷”。明菲立时站起身来往屋子里走,丢了一句给金簪:“他若是问起,就说我不舒服。”
金簪也不好说,龚远和就是领了大夫来给她看病的,忍着笑应了,跟进屋去替明菲盖了被子,放下帐子。才刚做完,龚远和就领着唐大夫进来了。
明菲看见唐大夫,叫苦不迭,却不好意思当着唐大夫置气,只得按着龚远和的话,将手伸出帐子给唐大夫号脉,还不得不回答唐大夫的问题。
片刻后,唐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