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微没有想到,陈容会比自己还在愤怒,她呆住了。
就在她呆呆愣愣的时候,陈容嗖地冲上前来,她把跪在地上的陈微手臂一扯,把她提了起来。
然后,她把陈微向外推去。
这些动作,陈容做来迅速而果断,让陈微猝手不及,再说,陈容毕竟是习过武的,那力道大着呢。只是转眼,陈微便被她重重地推到了‘门’口旁。
呼地一声,陈容把房‘门’打开,把陈微重重一推。
陈微一个踉跄跌出了房‘门’,在婢‘女’们惊呼着扶住时,房‘门’‘砰’地一声大响,陈容愤怒的咆哮声从‘门’里面传来,“陈氏阿微,杀人不过头点地,欺人不可太过甚你给我滚——”
听着里面传来的咆哮声,望着陈微那铁青的额头,两个‘女’郎的仆人,面面相觑起来。她们都给搞糊涂了,这情况,到底是谁欺负了谁啊?
在仆人们的目光中,一直‘精’神恍惚的陈微,却安静下来,她静静地望着陈容紧闭的大‘门’,双‘唇’抿成一线,转身朝外走去。
她们一走,平妪立马上前两步,凑到房‘门’处,低声说道:“‘女’郎,阿微走了。”
半晌,‘门’内才传来陈容疲惫的声音,“走了就好。”
平妪见她愿意回话,接着问道:“‘女’郎,刚才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听到叩叩叩磕头的声音?”
陈容没有回答。
平妪等了一会,见始终没有声音再响,摇了摇头,走了开来。
一天时间转眼便过去了。
第二天,天空放睛,积雪开始溶化。
这个时候,气侯是最冷的,陈容缩在房中,‘床’前摆着几个炭盘,被子也盖了两‘床’,可她还是冷。
从昨晚起,她便一直这般冷着。
前世时,她就知道,冉闵一直是个有着‘激’情的人。可当有一天,他的‘激’情是面对着她时,她就无法平静了。
昨晚在梦中,一时是王弘那眯着眼睛,无比温柔的声音,一时是冉闵哈哈大笑,任由她咬着他的画面。
拥被呆坐了良久,陈容垂下双眸,冷冷一笑,声音沙哑地对自己说道:“想这么多干嘛?这两个,你都不应该想的。陈容,时不我待,你要抓紧时间找个合适的了。”
以前,她还不曾这么急迫过,可这次不知怎么的,她想起冉闵的态度时,突然的,为自己的清白担忧起来。。。。。。她真怕有一天,那两人哪个心血来‘潮’,戏耍之下,让外人看到她衣裳不整的样子,让她回头无路。
想到这里,陈容红着脸,胡‘乱’甩了甩头,然后纵身下塌,唤道:“妪,妪,给我洗漱吧。”
“好嘞”平妪见陈容的声音,终于恢复了清朗,显得很高兴,回答她时,那语气也是明快而清亮的。
平妪给她梳发时,尚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女’郎,今天还要不要到王府去,持贴求见王七郎?”
陈容蹙起了眉头。
好半晌,她抿紧‘唇’,忖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明知那个男人自己配不上,为什么还要放任自己?要是真沉下去了,岂不是如上世一样,陷入无边苦海?
想到这里,她果断说道:“不用了。”三个字一出,她的眼前一涩,那张俊美高远的脸,那受伤失落的表情再次浮现。
陈容恨恨地甩了甩头,站起身来。
这时她已洗漱一新,在平妪的帮助下披上狐袍,陈容向外走去。
院落中,纵使阳光照着,那积雪还是很厚,踩在上面滋滋地作响。
陈容一步一个脚步,慢慢顺着院落走了出来。
不知不觉中,她走上了昔日的林荫道。不过这时刻,两旁光秃秃的树干上,挂满了积雪,上面也是一片狼藉,脚印处处。
陈容一路走来,遇到的仆人婢‘女’,全都好奇在向她张望着。
不过,拐过这条林荫道,拐入‘花’园中的小路时,便安静了些。
风一吹来,越发冷得刺骨,陈容走了这么小半个时辰,已冷得受不了了,她犹豫一阵后,转身返回。
就在这时,一个清朗平和的声音从树林中传来,“子润这话说得过火了,我虽然没有见过你家族妹,可她一弱质‘女’流,敢于胡人围城时入城赴死,实是可倾可佩。再说,也许正是她自己所说的,是为了恩义,而不是为了‘私’情。”
顿了顿,他长叹一声,感慨地说道:“不管是为了恩义还是‘私’情,这样的‘女’郎,太罕见了,若是她愿意,我就想娶她为妻”
陈容听到这里,脚步一僵,不知不觉地放轻步伐,躲到了一棵高大的榕树后。
##
还是得申明一下,不管这本书的背景如何,噱头如何,它就是一篇狗血的言情剧,此是其一。
其二,我不擅长写宅斗,再加上这本书的字数也就是个七十来万字,写到‘女’主结婚时就会结束。这样一说,大伙应该明白了,这本书的主题,就是重生‘女’主的寻嫁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