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香似有难言之隐,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当然在此环境下,孤男寡女,有些话是不能轻易说出来的。
高晓峰知道她有难处,于是拍了拍自己的脑子道:“我真笨,你的伤口应该换药了。”他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些金疮药递给了水香。
水香接了金疮药,但是还觉得不满意,看着高晓峰,没有说话。
她不说话,高晓峰也不能猜到她的心思,于是道:“没什么事,我……我就走了,我就在你的隔壁,有事喊一声就行了。”
他说着,正准备离开,水香忽然道:“有些事我需要你帮忙……”
高晓峰就知道她有事,便问是什么事。水香看了看四周,确信没有任何人了,于是背对着高晓峰,将上衣除下,在房间里微弱的灯光下,高晓峰看到她的后背及腰的伤口处几乎黑紫化脓了,看来她此前的金疮药不但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反而使得伤口更加的恶化。
可是现在黑夜时分,孤男寡女,要是高晓峰帮助她清除伤口,又给她上药,传出去对水香的名声很不好。可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面,除了他高晓峰还有谁能帮助她呢?这也就是水香感到难言的原因。
高晓峰看了看四周,也确信没有人,心想就当是做好事,我不说,她不说,天下就没有一个人知道。于是道:“水香姑娘,我只是帮你治伤,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你要是……”
话还没有说完,水香便道:“你是个好人,我知道。”
高晓峰听她这么说,便走进了水香的房间里面。水香穿上衣服关了门,然后附身趴在一张软床上面,将身后的上衣除了下来,露出受伤的肌肤背对着高晓峰。
高晓峰此前在山上练武受伤的次数很多,爷爷高玉泉和师伯、师叔们常常为他治伤,所以他对于这些外伤也有治疗的经验。此时他拿来白色的棉布,沾了酒精在水香的伤口处轻轻的擦拭。虽然是轻轻的擦拭,但是酒精不断的烧灼着受伤的肌肤,还是使得水香大声的呻吟起来。
高晓峰心想,幸亏这里没有人,要是有人听见,还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呢。不过说是没人也只是心里安慰,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还睡着一个受伤的断臂老人杨顺魁呢。不过杨顺魁受伤严重,自己痛的都眼花耳背,又加这里和杨顺魁住的地方隔了好几道墙,他应该听不见的。
高晓峰用酒精给水香的伤口处消了毒,然后用小刀在煤油灯上炙烤了一下,再用小刀挖去了水香伤口处的脓血和坏死的肌肤。
在挖伤口的时候,水香痛得几乎死去活来,为了不让自己的声音再传出去,她使劲的咬着棉絮,饶是如此,她的呻吟声还是不时的发出来。
好在高晓峰动作很快,一下子就完成了,然后再伤口处敷上湘灵山最好的伤药,不一时血流止住了,高晓峰用棉布将伤口包扎了起来,道:“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应该就没事了。”
包扎好了伤口之后,高晓峰又闻到了这个女人身上淡淡的幽香,像是置身于花海之中,闻到的那股让人销魂的香气。这种香气很迷人,很让人舒服。高晓峰还是第一次从一个女人身上闻到这种香气。
高晓峰心想要是桂柔柔身上也有这种香气多好啊,将来我可以天天闻着这种香气了,那可是多么享受的事。
可是想到了桂柔柔,高晓峰才知道她被胡须汉宋平抓走了,不知道她现在是死是活,所以心下转而忧愁起来。
“高山大哥,你怎么啦?”
忽然水香转过脸来,向高晓峰问道。
高晓峰这才知道自己失神了,于是站起来道:“你没事了,我也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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