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晴天点点头,她看向左右的人,尽可能的让他们镇定下来,然后告诉他们,“现在我们无法出去,那么就随时有着踩踏的危险,你们也看到了,现在已经发生了踩踏,为了避免继续有人受伤,你们需要迅速与你们左右的人,至少我们加起来,要有前后左右的五六个人,让他们也意识到会有发生踩踏的危险,要他们迅速与我们协同行动,采用人体麦克风法进行自救。”
听到自救,冷晴天身边有几人看向了她。
言子欣补充着冷晴天的话语,她稚嫩的声音响起,却是掷地有声,“待沟通以后,我们便一起有节奏地呼喊后退或go?back,到时候我会先喊一、二,然后我们大家一起大声喊后退如此有节奏地反复呼喊。”
“那到时候让更外围的人加入呼喊。”冷晴天继续说到,“我们得在核心圈形成一个稳定的呼喊节奏之后,让每一个呼喊者示意身边的人一起加入呼喊,以此把呼喊声一直传递到拥挤人群的最外围。”
听到冷晴天与言子欣的话语,周围的人纷纷觉得有道理,知道这种紧急解救法或许有用,便纷纷向周围的人传递着这种消息。
很快,在大家迫切的求救信号当中,由着五六个人组合起来的呼喊声音形成了,“后退……”
“一二……”
“后退……”
言森站在外边,他连忙对外围的人大声喊道,“立即向外撤离,远离踩踏!!”
有人听到声音,往外退去,有人观望。
恰时,有人嘶吼出声,“孩子,我的孩子在里面,我要进去救他……”
说着,那人便要往里面冲进去,也不管原本就已经很乱的局面。
言森对着那人吼到,“当已经发生踩踏事件以后,绝不能冲进去寻亲,否则你会引起更多的慌乱,更多的踩踏事故。”
“可是,我的孩子在里面……”
“即便你有亲属,有孩子在人群中,在听到后退的呼喊声后,也不要冲向人群进行寻亲或施救,你应该意识到后退疏散是此时最明智的救助亲人的方式。”言森冷冷呵斥那冲动的妇女,“前冲寻亲只会迟滞或妨碍对亲人的有效救助,从而让你的亲人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妇人一怔。
“此时,你最好冷静些,不要只是一味的去考虑孩子是否会走失的问题,而先要做对于孩子的平安最有意义的事情——让更多人尽快后撤疏散。这样,才能最大可能的救出你的孩子,否则,造成了更多的踩踏,那你的孩子身板弱小,将会是第一个被踩踏之人!!”
有力的声音传来,让周围几人都不由得对言氏刮目相看。
毕竟只是一个孩子,却能临危不乱,保持着这样的镇定,还说着如此有力的道理,的确叫人不得不多看一眼。
而此时的人群里边,人体麦克法已经逐渐蔓延开来,渐渐扩大化,声音也一度大了起来。
这不由使得躁动的人群找到了支点,然后跟着一起大声呼喊。
*****
夜宇霆整了整衣服,他看向沙发上的司徒素雅,声音凉淡,“你累了,这些天就不要出门了。”
说完后,便要冷漠的离开。
袖口,被女人拉住。
她的手冰冰凉,司徒素雅看着夜宇霆,“伟凡,你这是想关着我,软禁我?”
男人挑唇,不带一丝感情,“如果你要这么理解,也不是不可以。”
司徒素雅忽然冷笑起来,她望着这个男人,“当真想不到,有一天你会这般对我。”
控诉的话语,让夜宇霆眯了眯眸,他看着她,“未免你破坏我的计划,你就先待在别墅里,等事成之后,我会放你出去。”
“如若,我一定要现在出去呢?”司徒素雅绝望看着夜宇霆,带着忧伤,是浓浓的忧伤与失望。
男人眸色一凝,带着空前的凌厉,“没有我的吩咐,你不准离开这栋别墅半步!!”
别墅有保镖把守,若他不松口,她的确是出不去的吧?
司徒素雅只觉得万般嘲讽,“与其关着我,那你何不直接杀了我来的痛快?”
反正,他已经要杀人,多杀一个与少杀一个,又有什么关系呢。
夜宇霆高大的身子顿住,他闭了闭眼睛,说,“素雅,不准说傻话。”
“是舍不得吗?”司徒素雅望着夜宇霆,这个男人叫做林伟凡,而此时的名字却叫做夜宇霆。
“你累了,好好待在别墅休息吧。”夜宇霆不曾给予司徒素雅半点安慰,半个回答,只是抬步,打算离去。
司徒素雅叫住夜宇霆,“名字可以变,但你那颗心却不曾变过,究竟是从未有过我……还是你的心始终都只是装着文静,属于姐姐,亦或者……你其实只是不甘心,所以而偏执??”
这句话一出,使得男人的眸倏尔犀利。
他转过身来看着司徒素雅,“你说什么?”
“怎么,是我猜中了你的心事吗?”司徒素雅冷笑着,万般凄厉与幽寒。
他纵然是冰,是石头,她以为七年的时间也足以捂热,可是终究不能,只因他被那固执的心沁入,入了魔……
男人陡然凑近,他狠的掐上女人的脖子,“不准乱说,我是爱着文静的……至始至终都不曾改变过……”
“咳咳……可是姐姐绝不愿意看到这样疯狂的你,她也不喜欢这样疯子一般的你……”司徒素雅有些喘气不过来,她苍白着面色,干咳着,却依旧大声的说着心中话语。
男人粗鲁的掐着女人的脖子,手间用力,“所以……我是输家……可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甘心,绝不甘心……”
“救……救命……疼……”司徒素雅上气不接下气,面色涨红,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十分可怖,十分难看。
听到司徒素雅呼救,夜宇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冲动。
他松开了司徒素雅,看着司徒素雅大口喘着气,他重新站起,“即使我输了一次两次又如何,只要我还活着,就可以改写一切,就可以反败为胜。”
他抬步,不再留恋半分的离去。
司徒素雅冲着男人的背影,喊到,“哪怕是付出血的代价,你也在所不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