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熙带着一些人,有紫府境的大修士,也有一些先天境的内门弟子,堵住了秦宇的出谷之路。
“有事?”秦宇冷冷地问。
洪熙目光凶厉,讥笑道:“秦宇,这一年多你都龟缩在哪里了,不敢见人吗?”
秦宇点点头:“有些人,的确不愿意见,看了恶心。”
“你在说谁?”洪熙怒喝。
“说谁,自己心里知道!你们拦住我的路,怎么,要切磋不成?”
洪熙看到秦宇已经突破了紫府境,心中有些惊讶,但是自己已经在家族内,服用了凶兽真血,又被结丹高手洗涤经络,传功授法,这一年来,使他突破到了紫府中期,道行大进,觉得有绝对实力,压制秦宇。
可没想到,秦宇也突破了,成为紫府初期的修士,还是比他弱一个小台阶。
他先去的信心,一下子产生了动摇,毕竟当初在洛府内,对方还是一个先天巅峰的修士,能击败紫府修为,实在逆天,差距一个大秘境的天堑,与同一境界的小台阶,根本不可比,所以,洪熙犹豫了,不想和他再次交锋。
“洪公子,这就是你一直要除掉的那个小兔崽子?”站在洪熙身边的一位真传弟子,背着一把厚重的剑,头发半黑半白,一身长衫,不是战甲,只是普通的布料,如同一位世俗武林的剑客,但浑身上下,却蕴含恐怖的实力。
洪熙叹道:“柳师兄,不瞒你说,这个姓秦的,的确跟洪家有很大的恩怨,只是我要出手,怕宗门长老,还有许多同门师兄弟,以为我洪家欺负人,所以,有些为难,胜之不武。”
这位叫柳长白的师兄冷冷一笑:“既然如此,就由师兄我代劳吧,上次收了你们的礼,还没有还人情的机会,这次教训一下他,举手之劳。”
洪熙眼神一闪,心中得意,点头道:“那就有劳柳师兄了,不过此子有些门道,切不可大意了。”
“一个刚突破紫府初期的后辈,能奈我何?”柳长白不以为然,目光如剑一般盯向了秦宇,冷笑说:“你就是秦宇吧,敢不敢上生死台较量,放心,我不会杀你!”
秦宇回道:“你知道我和他的恩怨吗,要替人强出头,这个因果,你背负不起。”
“放肆,在青阳剑宗,没有我柳长白背不起的因果!”
“你这是狂妄自大,自找麻烦!”
“臭小子,敢跟师兄如此说话,现在有没有洪家的事,我也要教训你一番,废掉你的修为,滚出青阳剑宗!”
“就凭你?”秦宇目光如电,长发飘展,点头道:“好,那就生死一战,擂台上见!”
洪熙在一旁阴冷笑着,他以退为进,把金剑峰的师兄激将出来,跟秦宇决斗,不论胜负,他都会得利,因为柳长白五十多岁,跨入紫府境有十年,一身道行精深,对上紫府后期,也能脱身而退,不至于被斩杀,比洪熙强上许多。
如果柳长白都不能杀了秦宇,洪熙就该动用家族的力量,外出伏杀他,决不能留下;何况柳长白出事,他的两位生死之交,也会跟秦宇不死不休,他乐于见到这种场面。
柳长白和秦宇签订了生死状,然后让宗门执事开启生死台,两人跳跃而上,对峙起来。
“谁这么大胆,敢跟柳长白师兄上生死台,想找死不成?”
人群心中暗惊,一些内门弟子都听闻,真传弟子,柳长白可是一个狠人,不仅自身实力强悍,同时因为他的天赋,极受金剑峰长老的重视。
“来吧,别磨蹭了。”柳长白目光转过,脚步微动,锋利的目光中闪烁出一缕妖异的光泽,白皙的手掌抓住了剑柄,那把厚重的剑胚,大巧无工,拿在手中,给人一种山河社稷之重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