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中,晚膳结束,杨钺稍作锻炼,前往书房。
书房软榻上,他双脚担在书案上,半眯双眸,思考白天募兵之事。
晚膳前,三恨传来消息,黄昏时,不少官吏驱车前往宇文府,商谈飞骑军募兵之事。
此刻,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今日司马阔募集不到府,兵与这大大小小文官武将有关。不过,对方敏感时刻,聚集宇文府,难逃干系!
长安城中,逗留数日,不管朝堂也好,官家子弟也罢,一个个视他如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而后快。
又夺取飞骑大将军职位,位高权重,某些人,暗中红眼,羡慕嫉妒,难免给自己小鞋。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飞骑招募新兵,他自有主张,宇文石等人,手段再卑劣,也有化解之法。
不过,宇文石等人卑鄙手段,影响朝廷部署,此事,也必须通报皇上,免得宇文石等人,不清楚天高地厚。
这时,书房外,传来叩门声,杨钺应了声,范长文走进来,恭敬通报:“王爷,左卫大将军,宇文汰在府门外求见!”
“嗯!”杨钺闻声,心中一沉。
宇文汰?
这厮怎么会出现在燕王府外,面不改色,毫不在意,懒得抬头,指着书案上茶壶,道:“帮本王换壶茶水!”
“王爷,不接见宇文汰吗?”范长文疑惑问道,宇文汰乃左卫大将军,又是宇文霖萱父亲,王爷岳父,夜色中驾车前来,若不接见,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先亮宇文汰半时辰!”杨钺冷语道,宇文汰来意何在,他不清楚。不过,宇文家暗中给他下绊子,除不能奈何宇文霖萱外,宇文家族人,休想在他面前逞强。
“是!”范长文点点头,上前拿茶壶,转身离开。
帮杨钺换了茶水,范长文走出府邸,站在大门前高台前,向街道中央,逗留在马车内的宇文汰,恭敬道:“宇文将军,王爷暂有军务处理,烦恼将军在府外稍等半刻。”
马车中,心思得意的宇文汰,闻声,面色一寒,伸手猛地掀起车帘,欲冲出马车之外。想起来意,怒哼一声,唰一声,又猛地拉上帘子,面色铁青,坐在马车内,咬牙切齿吼道:“燕王军务缠身,本将军等!”
宇文汰有种折身离去的冲动,他乃左卫大将军,单论军职,在杨钺之上。
今晚拜访燕王府,杨钺可恶,丝毫不懂礼节,抛去军务不谈,自己好歹他岳父,杨钺不禁没有出府相迎,反而把他亮在府邸外。
稍许愤怒,想到飞骑军中,杨钺无法召集新军,终有飞骑大将军职位,帐下却无一兵一卒,未来数日会成为长安中笑柄,月中大朝,被皇上处置,他嘴角不禁噙着淡淡笑意。
一会儿,与杨钺相遇,他倒要看看杨钺左右为难,无计可施样子。
书房中,杨钺喝下两杯茶,专心翻阅兵书,早把宇文汰忘记脑后,半个时辰后,范长文去而复返,进入书房中,道:“王爷,宇文将军仍旧在府邸外等待!”
杨钺讪讪轻笑,合上兵书,不屑道:“嗯,告诉宇文汰,再等半柱香时间,本王夜宵后,招他入府!”
府门外,范长文走出来时,宇文汰马车依旧停在王府外,微微摇头,佩服宇文汰耐心,仍然神态恭敬,道:“宇文将军,王爷在进夜宵,将军在耐心等待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