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无法实现宏愿,后世子孙,亦处处掣肘。”
杨明坤听声,点点头,赞同杨钺观点,他从来不曾这般考虑过这个问题。
然杨钺指出宇文石和节度使联系,两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互相勾结,沆瀣一气。
纵然攘外必先安内,但凭借两者关系,无法轻易化解危难。
不禁直言询问:“六郎,国策易定难实施,你有何具体良策?”
“父皇,儿臣斗胆询问,父皇当真打算铲除朝堂佞臣?”杨钺不答,询问杨明坤决心,防止他优柔寡断,瞻前顾后。
“你呢?”闻声,杨明坤冷冷的瞪了眼杨钺,语气低沉,像发怒雄狮,不怒自威。
稍作思考,杨钺做出决定,相信杨明坤一次,假若他中途优柔寡断,从此之后,他回渤海,再不入朝,凭借自身手段,改天换地。
“父皇,铲除宇文氏,天时地利人和,河西军重创,短期内,不会南下。只要重创河东军队,朝廷态度强势,勒令各方节度使,送世子进京,牵制各方节度使。
趁各方节度使受制朝堂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宇文家连根拔除!”杨钺轻声道出心中计划,余光暗暗留意杨明坤神态。
顿时,龙辇内静默,重创河东军队,世子进京,震慑节度使,拔除宇文氏,一系列计划,环环相扣,任何环节不能发生意外。
若第一环节,重创河西军实施成功,朝廷明晰态度,世子进京不可避免,自然为拔除宇文氏,争取时间。
“你确定,计划能够成功?”杨明坤心动,若暂时安抚震慑节度使,他有手段,有计谋清除朝堂佞臣。
“河东之军,契丹部落,不足为虑,父皇只需做出决定!”杨钺信心满满,神情流露出不屑之色。
“当真?”
“儿臣不敢欺瞒!”
“好!”
闻声,杨钺大喜,道:“父皇,儿臣愿亲自带兵,前往东北杀敌。另外,儿臣请辞卸虎贲军统帅,交由张韶鸣将军,从而专心经营左右武卫!”
“不可,虎贲军练成,迟早填充左右监门卫,张韶鸣,朕自有安排!”杨明坤拒绝杨钺要求。
“父皇,隆恩浩荡,儿臣欢喜,但是,儿臣统领数十万军队,迟早会成为诸位皇兄心中大患,儿臣不想与诸位皇兄为敌!”杨钺道出苦衷,他晋升速度太快,早被朝堂臣子羡慕嫉妒,甚至要加上恨。
何况,当前受宠,不代表将来受宠,高处不胜寒,站得越高,摔得越重,这个道理,他不是不清楚。
“与狼共舞,你不接受,朕偏要你做大唐的孤臣!”杨明坤厉声道。
孤臣,与朝臣为敌,与皇子为敌,今后处境,势必风雨飘摇,多灾多难。
可惜,皇上言及与此,他又无法拒绝,无可奈何道:“若可复兴大唐,儿臣愿做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