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人,李大人,曾追随燕王,在黑山白水之间争斗,渡过一段峥嵘岁月。”李玄机确定范恒文等人全部抵达,道:“州处境不像三年前,韩希范放契丹与新罗军队南下,蓟州,平州双双失守,数日前,契丹将领阿木苏率军试探攻击幽州,估摸着,冬日里,有夺取幽州的念头。”
李玄奇颔首,向诸将解释道:“阿木苏乃契丹左贤王帐下悍将,野心勃勃,一度占领平州,曾率部落骑兵,多次进攻幽州,半年前,被右武卫重创,率残兵抵达左贤王牙帐。
此番,左贤王亲自率军南下,阿木苏为前锋,一定有复仇念头。”
“契丹与新罗有野心,他们能力,支撑不起野心!有飞骑军与左千牛卫驻守幽州,他们休想踏进幽州城半步!”常逢春杀气腾腾的说。
“常中郎,切莫轻敌大意,新罗究竟有多少兵力,目前无法估量。左贤王帐下,控制大小三十余部落,这些部落中,除孩子与妇人,不管青壮年,还是垂垂老者,上马便是战士,不可小觑。
燕王曾派兵探查过左贤王部,正规骑兵合计有三四十万,笼统计算,骑兵数量更多。”范长文起身,走到屏风上悬挂的地图前,滔滔不绝道。
“范大人,左贤王帐下骑兵众多,幽州城却仅有二十万步骑,只要消灭这支军队,左贤王恐怕不敢南下。”陆鼎元道。
“契丹人,报复心强,想让契丹人不敢南下牧马,除非重创之。
不然,击败城外联军,左贤王一定调遣二十万骑兵,若不胜,契丹汗王,多半参与,若想平息战乱,不把契丹人打痛了,打怕了,我们就时刻处于报复中。”范恒文阐述,这些全是他的经验。
“这么说来,契丹骑兵,还会攻击幽州?”李玄机询问。
天寒地冻,战场杀伐残酷,伤亡远胜平常,李玄机驱逐契丹骑兵,料想着,契丹人吃蔫,春季前,不会出兵。
此刻,听范恒文,李玄奇阐述,似乎不像他想象中的简单。
“契丹骑兵会来,就在今夜,李将军,你要早作准备。”李玄奇信心十足,善意提醒。
依照契丹人性格,伤亡越大,报复越重,最终要么击败对手,要么彻底被对手击败,不然,契丹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李大人,雪越下越大,不利于行军。何况,照目前天气来看,今夜必有狂风大雪,契丹人袭击,不是自讨苦吃吗?”李玄机对契丹骑兵袭击,表示怀疑。听李玄奇斩钉截铁道,今夜契丹骑兵来袭,越发不相信。
难道李玄奇料事如神,算无遗策?
“李将军,出其不意,掩其不备,这是契丹人惯用策略。”李玄奇道。
幽州三年,他作为杨钺身边谋臣,对契丹人作战风格,不敢说了如指掌,但契丹人行动,他亦会猜的七七八八。
“也好,为防万一,诸位中郎将,今夜务必亲自驻守城墙,防止契丹骑兵来袭。”李玄机怀疑李玄奇言语,但是,战争不是儿戏,幽州乃大唐北方重镇,不容有失。
“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萧云亦出言道:“若李大人猜测不错,契丹骑兵攻城,我等是否提前派出伏兵,在契丹军队撤离时,半路截杀?”
“以攻为守乃最好防御,自然要半路截杀,契丹骑兵来多少杀多少,直到契丹骑兵,毫无还手之力时。”范恒文颔首,战意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