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通知报社记者?尤其是上次跟你们合作的那家《都市金报》?如果你不想就此罢休,不想向这些人低头,我觉得可以借此机会再做些文章,既让民众同情我们,又能进一步表明我们的态度,对雪燕广告这块招牌,也有一定的好处,而且博来的版面,省下来的广告费以及后续的正面影响,远比这些被破坏掉的物件值钱。一个小公司,如果不特立独行经常在公众面前露个面,是很难找到存在感的。不过,如果你想低调处理此事,就要迅速做出应对,防止报社的人知晓这件事情。”
叶玲珑一时拿不准王笑的态度,不知道王笑害怕没有,所以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建议,供其参考。
“哈哈哈……”王笑望着叶玲珑,突然开怀大笑。
他这一笑,把陆美姬给笑傻眼了,尤其是那几个巡逻的保安,站在外面突然听到王笑在里面哈哈大笑,还以为这小子是受刺激发疯了。
“你笑什么?”叶玲珑疑惑地问道。
“我从你身上,看到了雪燕广告的未来。所以我忍不住笑出来了。”王笑兴奋地解释道。
叶玲珑会心一笑。立刻心领神会。这是王笑在夸她呢!
陆美姬毕竟没有叶玲珑那么八面玲珑,尤其是涉及到生意这方面,所以听到这两人打机锋似的对话,仍然是莫名其妙,急忙问道:“你们到底再说什么?”
王笑乐呵呵地望了陆美姬一眼,笑道:“你啊!有机会可以多向叶经理学习学习。一个正真正有领导能力的人才,无论是在逆境还是顺境,她的心态都是积极的。她所思考的问题也是朝着这个层面发展的。比如说这次咱们公司被人打砸,损失不小,相信这种情况要是落到一般人身上,多数都会气炸了肺,气昏了头,就算没有像泼妇般骂街,肯定也会报怨连连,唉声叹气。可是,你看看叶经理,这个时候还非常冷静。并且还能立刻想出多种解决方案,帮助公司在这种时候怎样顺势而为。把劣势变成优势。这就是天赋,这就是雪燕广告的未来,你说我该不该仰天大笑?”
陆美姬这才似有所悟,第一次对叶玲珑投来发自肺腑的敬佩目光。
王笑略一思忖,对叶玲珑说:“《都市金报》可以通知,其他媒体就不用管了,现在我们可以在雪燕的官方微/博上面发布消息,但是怎么发,发什么方案,我觉得这一点,应该让洛璃来负责。你负责应付媒体,我来配合警方,让周百通负责找人尽快修理好门窗,其他人各自回家,不要在网上乱说话,也不要对媒体乱说话。”
叶玲珑一边掏手机,一边点头,说:“我来安排。”
报警后,警方很快就派人赶到了现场。
不过,王笑心里也清楚,对方敢这么嚣张,砸了门窗又进去砸了全部的办公电脑和设备,肯定是有一定背景的家伙,这个案子一时半会儿很难破得了。
警方做完现场调查之后,又拉着王笑去所里例行公事地做了一下笔录,然后就回来了。
这事儿他没有通知洪宴民,他们两人的关系还没有好到那种程度,再说上一次,多少也让洪宴民有些为难,所以这一次,他想凭自己的能力解决。
在叶玲珑的安排下,一切都有条不紊。
洛璃不但在自己的微/博和雪燕官方微/博上,相互交错地实时跟进播报了雪燕广告遭人报复的情况,还亲自执笔帮《都市金报》写一了篇近万字的新闻稿。王笑和《都市金报》的主编看到这篇稿子的原件后,对洛璃的文采都大加赞赏,以至于主编都忍不住当着王笑的面要挖洛璃去他们报社。
周百通也找人重新做了防盗卷闸门,为落地窗装了新玻璃,下午三点多便已经完活,只是室内一片狼藉还未来得及收拾。
晚饭,王笑到风尚华府跟陆美姬和叶玲珑等人一起吃的。
饭桌上,他们还在猜测这事会是谁干的。
可是讨论来讨论去,所有的都是猜测,王笑觉得都不靠谱,不过,他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夏半森。
如果不是今天突然被人砸了公司,他就该去找夏半森了,所以他有些怀疑,夏半森是不是把他在赌城的警告,告诉了其他人。
此时,夏半森正在家里胆颤心惊地坐在电脑桌前,看着雪燕官微上面那些触目惊心的打砸照片。
他担心这事儿会不会闹得太大了,毕竟上次张伟和田宗虎等人都栽在了王笑手里,现在谭卫熊对王笑的公司下这样的狠招,要是被王笑发现是他们干的,肯定会报复。
于是,他赶紧给谭卫熊打了一个电话,结果谭卫熊上网一看,也有些怕隋栗方把事情闹大,便赶紧挂了夏半森的电话,给隋栗方拨了过去。
隋栗方一听姐夫有些怕了,笑道:“怕他个鸟啊!这种人你就得对他下狠招,你不狠他就以为你好欺负,蹬鼻子上脸地骑在你脖子上拉屎撒尿。”
谭卫熊紧张地道:“听说上次那个张伟和田宗虎等人,就被这小子害得好惨,而且听说他功夫了得,张伟手底下的人,五六个都打不过他一个。我就是担心,真要把他逼急了,事情会闹得更严重。”
隋栗方冷笑道:“姐夫,你就这么瞧不起我?怎么老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再厉害,难道还是刀枪不入的超人?别跟我提那个不入流的张伟,他算个鸟蛋。这事儿交给我了,你就安心做你的校长,什么时候觉得钱多得花不完了,记得甩给我一点儿零花钱就行,我保证把王笑这小子折腾得在金水呆不下去,昨晚上只是给他的警告,他今天不是把门窗又安好了吗?我今晚就去再给他砸一回,我让他瞧瞧什么叫嚣张跋扈,真是老虎不发威他还当病猫了,竟然敢跟姐夫你敲诈勒索,真当我们隋家没有人啦?”
谭卫熊一听,得了,平时他就怕这小子,现在见他又说这种话,也不敢再多嘴了,只得任由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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