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东舞虽然想到了自己这个要求是妄想,但萧昊天的笑声听在耳边却格外的残忍刺耳,她只是咬着嘴唇,努力睁大眼睛看着寝帐顶上秀的合欢花,做工精细,花样繁复,她细细的数着上面的叶子,一片,两片------
萧昊天见她这个样子,心中烦躁,“本王已经答应娶你了,你还想怎么样!”长臂一扫,案上的茶器乒里磅啷直响,水和碎片飞溅,霎时间已是满地裂骸。
见凌东舞还是无动于衷的看着帐盯,压下一口气,“好,最多本王答应你,一回京城,本王就封你为我的五夫人,你知道在我们北漠,从来没有外族女子可以被封为夫人的,即使南诏国的和亲公主都只是本王的一个侍妾,我以后会多宠你一些,多赐你些好的珠宝,首饰,这回满意了吧!”
凌东舞还是一声不响,一动不动的看着帐顶。
骄傲的,不可一世的萧昊天什么时候被人这样的不屑一顾过,心中火气,“你好好想想,是留在本王身边做享尽荣华,受尽宠爱的镇南王五夫人,还是这么跟本王拧着,如果这些还不行,那本王就不留你了,你可以随时离开这里!”说完拂袖离去。
凌东舞掩着嘴,却怎么也掩不住眼里连续滴落的泪,最后失声低哭起来。
繁华从来不会长久,如同谢了的烟花,无论如何璀璨,都只在那一瞬间,燃烧过后了无痕。
如今方晓,原来情爱也如烟花一样短暂,开时繁花盛放,谢时,只觉还来不及抽身它已乍然消逝,那万千宠爱原来也只是如同烟火一般,他的俊伟风流从来无变,变的不过是被他宠爱的人。
心口一阵一阵地痛,象被谁捏在了拳头里,不住收缩,疼到身上都冒了冷汗,原来这就是,肝肠一寸一寸地断。
凌东舞哭了一阵,又呆呆的在床上坐了一会,方才下床梳洗。
管家贺安在外面敲门,凌东舞打开房门,贺安满面堆笑的对她说:“恭喜姑娘了!”
随后指挥着人把东西抬进屋里,凤冠霞帔艳丽多彩,珠缀霞光,珍宝首饰,无计其数。“凌姑娘,王爷临走时候吩咐,如果你还想要什么,尽管对我说,我立刻去置办!”